只是这位经历过春秋战火老将,没有丝毫轻松,反而愈发心情沉重。
年轻藩王只说是守住拒北城,那位于拒北城以北,又该如何?
怀阳关,柳芽茯苓重冢三大军镇。
褚禄山,周康,李彦超,陆大远,四员大将。
————
紧手心那块渐渐被捂热籽料,凝望着这位在北凉道枯木逢春副节度使,冷不丁玩笑道:“你猜?”
杨慎杏措手不及,不知如何作答。真正融入北凉官场之后,这位春秋老将也知道些不曾流入中原和京城北凉趣闻,比如老凉王徐骁就喜欢说你猜二字,是口头禅之。
看着老人无法掩饰拘谨和无奈,徐凤年笑笑,开门见山说道:“这其中涉及到很多内幕,比如北莽太子曾派人给捎话,耶律东床在离开中原去往草原之前私下与会晤,还有场与洪嘉北奔有关长远谋划,甚至还牵连到北莽西线主帅王遂,和那位坐镇两辽顾大柱国,真要往细说,恐怕得说到晚上,相信杨将军确定件事,在拒北城以北凉州关外战场,以凉莽双方兵力,们北凉铁骑根本无法在正面战场上大获全胜,至多惨胜,甚至着不慎满盘皆输也不是没有可能,对不对?”
杨慎杏毫不犹豫点头。
徐凤年将那块白玉资料轻轻放在书案上,如同棋盘落子,“师父在世时,直不厌其烦告诉个道理,国手功力之深浅,从来都在棋盘外。小时候觉得是师父下棋总输给二姐,是在给他自己找棋筋气力不济借口,但是久而久之,才觉得天下事只要如围棋般要争出胜负,道理皆是如此。”
不知何时,书房内除隔桌而立两人,其余人等都已离去。
在杨慎杏也走出书房后,年轻藩王握住那块籽料,走到窗口,抬头望向那株枇杷树,虽至中秋时分,绿意犹然郁郁。
春夏秋冬,叶可长绿。生老病死,人不长生。
徐凤年缓缓起身,伸出手指按住那块籽料,“徐骁早年在离阳处境最艰辛时候,由于打多别人不乐意去碰硬仗死仗,手底下兵马直不多,为何离阳兵部那些大佬依旧次次愿意押注在徐骁身上?很简单,徐骁总能在几乎所有人都不看好他时候,偏偏打出场胜仗,以此吸引庙堂目光,让手握兵符大权老狐狸们觉得值得再押注。先前所说那些内幕,那些躲在重重帷幕之后国手,其实都很虚,与北凉双方心知肚明,只会不见兔子不撒鹰,没办法,北凉只能剑走偏锋,让站在赌桌前那些人觉得是时候坐下来,是时候赌把大,否则出手慢,就只能捞到些塞牙缝残羹冷炙。”
徐凤年微笑道:“这些家伙,没谁胃口是小,所以得让他们看到诚意,比如……”
杨慎杏下意识追问道:“比如?”
徐凤年轻声道:“比如凉州关外铁骑力保拒北城不失同时,流州骑军老妪山大胜,然后路北上,拿下北莽南朝西京。”
杨慎杏于官场沙场修行皆是宗师人物,点就透。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,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