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大祖突然直言不讳道:“左骑军既没,右骑军独木难支,已经无法牵制拒北城以北重冢以南凉州关外形势。王爷绝对不能答应周康和李彦超主动求战!”
徐凤年点头道:“立即传令给周康李彦超两人,右骑军竭力避开北莽接下来南下主力!”
白煜有些无奈道:“那位锦鹧鸪军令状其实也到杨节度使兵房,从主帅到三名副帅和所有校尉,都签押血手印,请求死战,保证至少全歼慕容宝鼎部冬雷骑军和王勇部主力。”
徐凤年站起身,厉色道:“那就再加上句,明确告诉周康和李彦超,想要死很容易,胆敢违抗拒北
镇骑军便会遥遥停马远处,选择见死不救!以防南朝骑军主力放弃驰援老妪山,而是果断向北逃窜,返回南朝重新散入大小军镇关隘。
年轻藩王没有召集将领大佬去往议事堂商量此事,甚至没有将这封石符事先叮嘱“直达书房”兵文,下发送往兵房浏览传阅。那个黄昏,徐凤年在书房静坐片刻,便提笔写封信交还凉州将军石符,内容同样言简意赅,大致是说那条廊道战场后续处置,石符你既为州将军,自然便宜行事,不必事事禀报拒北城。当年轻藩王最终在信上大片空白处盖下那方“北凉王”公印后,那名青衫参赞郎拿着公文转身匆匆离去,年轻藩王独坐书房,沉默良久。
夜凉如水,拒北城藩邸依然灯火辉煌,阵阵脚步如密集更鼓声,不绝于耳,早已习以为常。
徐凤年正在书房低头凝视桌上两幅以老妪山和怀阳关为主形势图,猛然抬头,看到杨慎杏、顾大祖和白煜三人联袂走来,脸色凝重至极,顾大祖嗓音沙哑,开口沉声道:“刚刚得到消息,慕容宝鼎亲自率领兵力各为两万冬雷精骑和柔然骑军,加上宝瓶州持节令王勇三万援军,先后攻打陆大远部左骑军主力两万四千人,周康和李彦超救援不及!”
杨慎杏苦涩道:“如此看来,先前与右骑军李彦超交战万柔然铁骑,只是诱饵而已,剩余两万柔然骑军早已与慕容宝鼎嫡系兵马汇合,从开就是直奔左骑军而来。所谓分兵两路以三万柔然骑军直扑凉州右骑军,慕容宝鼎坐镇两万步军大营按兵不动,都是幌子,事实上是以那两万步军假扮柔然铁骑,最终与王勇合力围剿左骑军。”
徐凤年脸色微白,低声呢喃道:“两万冬雷私骑,两万柔然铁骑,还要加上三万宝瓶州精锐骑军,整整七万北莽头等骑军啊。”
杨慎杏刚要开口,白煜扯扯这位春秋老将袖口,眼神示意老人暂时不要说话。
正襟危坐在书案后年轻藩王缓缓抬起头,问道:“北莽蛮子伤亡如何?”
杨慎杏尽量平缓心中激烈情绪,答道:“慕容宝鼎并未次性投入全部兵力,在冬雷私军战损九千余人后,依旧不曾撤离战场,然后口气投入两万柔然铁骑,陆大远……左骑军战至王勇部骑军杀入战场,当时剩余冬雷骑军已经不得不袖手旁观,战场之上,几乎已无柔然铁骑身影,宝瓶州骑军依然损失六千余人。左骑军仅有八百骑杀出重围,返回拒北城。左骑军第副帅陆大远,连同其余两名副帅,皆先后战死。”
初秋时分曾有左骑军健卒,在拒北城外百骑振臂放鹰,至今仍然历历在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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