齐仙侠果然夹马腹,策马离去。
白煜没有直目送齐仙侠离去,反正本就看不真切,就不徒劳费神。
白煜猛然伸手拍桥栏,高歌道:“大风起兮!壮哉北凉!”
被笑称为北凉武财神王林泉在见过女儿王初冬后,笑着离开清凉山梧桐院。
只是四下无人时,王林泉笑意淡去,这位在青州便富甲青州在北凉便富甲北凉老人,只剩下满脸疲惫。
“个时代,个国家,大概终究需要某些人在某些时刻,毅然决然站出来,站在某个位置,就站在那里!步不退!”
“只要站在那里,便是责无旁贷,便是当仁不让!”
“战场上,虎头城刘寄奴,蓟州横水城卫敬塘,是如此。庙堂上,张巨鹿更是如此!”
“如今就轮到新凉王徐凤年!”
白煜眯起眼,望向远方,“不管徐凤年出于什目出于何种初衷,最终选择站在那个地方,反正白煜只看结果,不问原因!所以,也选择站在这里。是非功过,容死,再由你们后人评说。”
骑马随行。
马车在那条河渡桥以北停下,白煜走下马车,齐仙侠牵马而行,两人起走到这座木桥中段。
齐仙侠忍不住问道:“为什要来拒北城担任凉州刺史,不留在凉州?”
白煜双肘撑在桥栏上,托住下巴,望向缓缓流淌河水,平静道:“方面是留在凉州刺史府邸,就要仰人鼻息,被坐镇清凉山副经略使宋洞明死死压住头,与其在盘必输棋局上近身厮杀,打得两人都满身泥泞丑态毕露,还不如换副棋盘。当然,这个理由很牵强,只是用来说服自己,连你这种官场门外汉都未必愿意相信。事实上,之所以选择跟随新凉王来到拒北城,除希冀着成为比宋洞明更被视为心腹位从龙之臣,亦有私心。”
齐仙侠皱眉道:“私心?”
徐渭熊私下向他说件事情,他作为王初冬父亲,无法拒绝,但是作为徐家老卒,良心难安。
曾是王妃吴素身边剑侍赵玉台轻轻推动轮椅,与徐渭熊起来到听潮湖畔,这位面部覆甲遮掩容颜女子欲言又止。
徐渭熊轻声道:“姑姑,不会去拒北城,你也别去。”
赵玉台颤声道:“为什?”
徐渭熊双手叠放在膝盖上,望着那座名动天
白煜大笑道:“可不喜欢后世描绘这场荡气回肠战争,不喜欢后世读书人将那部书翻来覆去,竟现到头来无位读书人死在此地!”
齐仙侠轻轻叹息。
白煜突然伤感道:“以前并无太多感觉,如今越来越现,那些中原朝堂之上官衙之内清谈之中,流露出对北凉讥讽,那些居高临下指指点点,是何其可憎。”
齐仙侠突然翻身上马,沉声道:“走!再听下去,怕自己也走不!”
白煜哈哈大笑,“走吧走吧,滚回你中原去!”
白煜稍稍转头,满脸笑意,笑问道:“知道什叫书生意气吗?”
心情本就不佳齐仙侠冷哼声,没好气道:“这种莽夫,可不懂你们读书人抱负!”
白煜眨眨眼睛,“是真不懂,还是装不懂?”
齐仙侠板着脸不说话。
白煜不再刨根问底,重新望向那条河流,只不过向后撤退步,双腕抖袖,正衣襟而肃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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