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在此时,并未跟随汪植黄小快两位陵州副将离开拒北城洪书文,大步走入小院,捧着只巨大木匣,脸色跟有人欠他百万两银子差不多,将木匣重重摔在石桌上,直愣愣盯着隋斜谷撂下句,“王爷让给你老人家捎来,匣六剑,除蜀道扶乩二剑,还有听潮阁内珍藏多年京师、龙鳞在内四剑,并送来。”
隋斜谷随手打开木匣,剑气森森,小院如正值风雪隆冬时节,果真搁置有扶乩诸多绝世名剑,如位位明明倾国倾城却养在深闺人未识绝代佳人。
隋斜谷自言自语道:“那小子难得做笔亏本买卖。”
隋斜谷挥衣袖,剑匣重新并拢,抬头笑问道:“这肯定不是你们王爷初衷,如果没有猜错,是徐渭熊那闺女意思?”
洪书文可不敬畏什吃剑老祖宗,没好气道:“只管送剑至此!”
望而言,柴青山远比那位隐世不出吃剑老祖宗高出太多,但就江湖辈分来说,年近古稀柴青山仍是要比隋斜谷低上辈,甚至是两辈才对。隋斜谷曾经在而立之年亲临剑池,胜过位姓宋剑池本家长老,后者当时已是花甲之年,虽然落败,佩剑沦为隋斜谷入腹美食,但是那位长老临终之前,仍是对后起之秀隋斜谷推崇有加,视为剑道途同道中人。少年柴青山当初以外姓人进入东越剑池后,与上任宗主宋念卿成为师兄弟,都受到那位师伯祖堪称倾囊相授指点,所以今日终于见到隋斜谷真人真容,柴青山发自肺腑地恭敬执晚辈礼。
隋斜谷记起那些陈年往事,缓缓道:“那会儿李淳罡每打败名江湖成名已久剑道宗师,都要去紧随其后凑个热闹,不过有些剑客败在李淳罡手上后,剑心蒙尘,剑意随之支离破碎,自然胜之不武。”
说到这里,隋斜谷瞥眼柴青山,嗤笑道:“宋念卿父亲,也就是你师父,便是此类人,根本输不起,受辱之后便抑郁而终。反观你那位师伯祖,虽说剑术造诣不如担任宗主侄子,但心性显然更为坚韧,输给之后,二十年砥砺,之后与再战,仍是再输,可你知道当时那位百岁老人,在亲眼看着佩剑被折断时候,笑着说句什话吗?”
柴青山摇头。
隋斜谷眯眼叹息道:“那老家伙大笑说道,他娘人生竟然只有百年,三尺青锋如何握得够?不过瘾不过瘾,下辈子下个人生百年,老夫还要练剑!”
隋斜谷在年轻人正要转身离去时候,突然开口道:“四柄剑差不多就能让出手,你随便取回两剑,老夫从不是趁火打劫之辈。”
洪书文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弯腰打开剑匣,忙不迭问道:“隋老前辈,敢问蜀道扶乩两剑是哪两柄?”
隋斜谷冷笑声,懒得搭理。
名剑蜀道,十分好认,剑
柴青山默不作声,却心神往之。
隋斜谷平淡道:“话说回来,你师父剑道毁弃,倒也不能全怨他心性不坚,毕竟身为宗之主,尤其还是置身于东越剑池此等源远流长练剑世家,大概打从娘胎起,就需要背负着家族兴衰荣辱,自然更难放下。”
至今仍是宗之主柴青山由衷感慨道:“确实如此,殊为不易。”
隋斜谷莫名其妙道:“更为不易。”
柴青山微微错愕,随即恍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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