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名顶着怯薛侍卫头衔贴身扈从,胆大包天地翻个白眼,没好气道:“就算以后打下中原,就凭你这点学识,怎跟将来那些离阳遗民打交道?”
耶律洪才阵哈哈大笑,突然放低嗓音说道:“不是有你嘛。”
年轻骑卒撇撇嘴,望见远处那袭扎眼鲜艳紫衣,啧啧道:“个女人活到她这个份上,也该知足。”
耶律洪才顺着扈从视线,看到与断矛邓茂厮杀轩辕青锋,不以为然道:“武功再高又能如何,连同徐凤年在内,拒北城外整整十八位武道宗师,对上们草原铁骑,照样难逃死。这位大雪坪武林盟主,最好结局也不过就是死在邓茂断矛之下,
内分生死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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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杆北莽大纛迎风招展,激荡起阵阵涟漪,猎猎作响。
身披金色甲胄北莽太子耶律洪才脸色阴沉,先前那道象征天道威严宏伟光柱从天而降,就落在这位太子殿下眼前空地,耶律洪才完全没有想到在如此恐怖镇压之下,那名离阳年轻藩王竟然没有化作齑粉,依旧能够脱身离去,这简直无异于扇这位太子殿下记大耳光,还不忘撂下句回见啊。耶律洪才虽说这十多年来迫于形势不得不隐忍蛰伏,熬出相当不浅城府,可在他几乎最为志得意满人生巅峰,感觉整座中原都已是囊中之物敏感时刻,新凉王以己之力扛下天道,使得坐拥四十万大军耶律洪才涌起股浓重愤恨,刀子刀子铭刻在心。
天下人事,最怕比较,美人名将,权势财富,皆是如此。
耶律洪才在没有见到徐凤年之前,关于这位人屠嫡长子消息,在最近几年里,差不多听得耳朵磨出老茧,对于成功挤走陈芝豹最终世袭罔替徐凤年,耶律洪才在内心深处,其实报以种同病相怜且惺惺相惜复杂感情,这才有让化名樊白奴那位北莽郡主潜入凉州,主动向年轻藩王传达自己善意。
耶律洪才瞥眼远处骑,她与棋剑乐府四五话话事人聚集在起,大概是在商议如何阻截那些个中原宗师。耶律洪才望向她眼神没有丝毫温柔,哪怕她与自己同床共枕十多年,不过维持着面子上相敬如宾而已。词牌名寒姑她突然转头望来,耶律洪才瞬间挤出张和煦笑脸,她朝他点点头,然后转头继续与人议事。
耶律洪才在她收回视线后,脸色迅速冰冷下来,当身后骑怯薛侍卫悄然拍马上前来到他身侧,耶律洪才这次浮现柔和脸色,发自肺腑,偌大座草原,这位北莽太子到头来能够说些知心话体己人,竟然就只有身边这骑。不同于耶律洪才骑乘汗血宝马,那名扈从坐骑是匹通体雪白高头骏马,散发出种类似羊脂美玉油润光彩,年轻骑卒头顶只稍大头盔,盖住眉毛,露出大半张极为阴柔俊美脸庞,耶律洪才看着他小心翼翼与自己保持距离,眼中流露出不加掩饰爱怜,轻声笑道:“靠近些,无妨。”
那名年轻骑卒眯起那双天然妩媚狭长眼眸,眺望南方战场,缓缓道:“驰来北马多骄气,歌到南风尽死声。前半句应景,后半句就不尽然。”
并不熟稔诗词更不屑附庸风雅北莽太子忍不住好奇问道:“作何解?其中可有典故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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