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踩中额头拓拔菩萨借此机会,倒滑出去三十丈,逃出徐凤年控制,后者使劲拧,蛟龙断为两截,绚烂金光四散流溢,然后被盘踞在年轻藩王身旁白蟒张开大嘴,轻轻吸纳,便吞入腹中,如同饱餐顿。
金色血液流淌身拓拔菩萨站在远处,气喘吁吁,他眼神阴沉,小心翼翼盯着年轻藩王动静。
徐凤年没有趁胜追击,只是站在原地讥讽道:“半数气运,已经为他人做嫁衣裳,拓拔菩萨,是不是很心痛?”
拓拔菩萨冷笑道:“你又能维持这份巅峰姿态几时?半炷香?还是炷香?但绝对比只会更早崩溃!”
徐凤年随意抖抖袖口,笑眯眯道:“你猜?”
虽然滚走在沙场却没有对北莽大军造成丝毫撞击巨大白蟒,高高跃起,如条挂空白虹,下刻,大如高楼硕大头颅顿时向下凶猛砸,砸得不知为何身形出现凝滞拓拔菩萨倒在大地之上。
尘埃四起。
只见徐凤年脚踩踏在倒地男人额头上,身体前倾,俯视这位北莽军政定海神针,笑道:“拓拔菩萨!你心想要将江湖庙堂两者都握在手中,那就让你!终是……”
“求不得!”
缠绕拓拔菩萨魁梧身躯十八条黄金蛟龙,疯狂撞向那头高高在上白蟒。
坐下,扬起小拳头,挥挥,像是在为人鼓气,“这次跟人打架,公子你定要打赢啊!”
青草明年生,大雁去又回。
徐凤年踏出小步,寸余而已,如此碎步,简直可以忽略不计。
可是在这刻,先前与年轻藩王对撞数十次丝毫不让北莽军神,竟是开始瞬间横移出去十数步!
天底下竟然还有当真势不可挡锋芒?!
拓拔菩萨深呼吸口气,摊开双手,透过肌肤,脉络骨骼都呈现出浓郁金黄色彩,清晰可见,逐渐恢复心境,抬起头,沉声道:“你会后悔!”
徐凤年回望拒北城,回望南方。
那些战死于拒北城外武道宗师,和那些历年来战死于北凉关外领军大将,固然可敬,但北凉关外那些每逢大战苦战死战,必奋然挺身而出普通士卒
大蟒每次低头撕咬,都能够绞碎或是嚼烂条粗如碗口金黄色蛟龙。
那些璀璨金光崩碎速度极快,如同无主之物,绝大多数都消散于天地之间,只有极少约莫数十抹常人察觉不到点点光芒,融入城外沙场和拒北城内些人眉心,光彩扶摇不定,有些就此沉寂,有些仍是水土不服般地弹出眉心,就此渐渐消失。
十八根纤细竹竿,如何能够支撑起座山峰倾倒之力?
十余次过后,始终倒地不起拓拔菩萨突然嘶吼声,以大龙汲水之姿态,将只剩下七条蛟龙分别吸入七窍。
只是仍是有条长达两丈蛟龙被徐凤年攥在手心,如同蛇被握住七寸,垂死挣扎,头尾胡乱疯狂拍打徐凤年身躯。
沙场上大概就只有大雪龙骑军,庙堂之上只有当年离阳张巨鹿。
如今便是舍弃切负担不去想这个年轻人,哪怕他面对着三十多万北莽大军,再加上个已是天人大长生北莽军神!
身白衣,大袖飘摇,潇洒前掠。
雪白大蟒跟随徐凤年那袭白衣,冲出拒北城!
拓拔菩萨开始后撤,同时不断在战场上各地闪现消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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