四人当中,反而是豪阀出身纳兰右慈名声最盛,赵炳徐骁都要远远不如,至于李义山更是无法相提并论。
那次相聚,喝高以后,赵炳便脚踩在长凳上,尽显豪气地大声笑道:“早知喝酒要撒尿,不知当初就喝尿!”
然后风度翩翩如神仙纳兰右慈便冷笑道:“早知吃饭要拉屎,不如当初就吃屎?”
赵炳个坐不稳,轰然倒地。
赵炳只记得当时徐骁朝纳兰右慈伸出大拇指,李义山摇头不语。
儿红,其实也点儿不好喝。”
赵炳接过酒杯,喝着那杯据说埋在地底下十多年女儿红,深以为然道:“这酒喝着是不咋!”
纳兰右慈感慨道:“读书人用处,就是把古人所有‘有意思’,喝下去,吃下去,读下去,写下去,传下去。”
赵炳问道:“那像和徐瘸子这样人?”
纳兰右慈笑道:“你们啊,让读书人日子过得不要他舒坦,唯用处,就是不让读书人忘乎所以到忘本吧。”
炳很是头疼模样地挥挥手道:“先生说算!他娘说道理,这辈子就能赢过先生次。”
纳兰右慈展颜笑问道:“那可就传令下去,带两杯酒给那孩子喝去哦?”
赵炳又立即脸色尴尬起来,低头不语。
纳兰右慈也不逼着这位藩王立即决定,重新转头望向窗外,好像自言自语道:“终究是虎毒不食子,你要是连这种事情都能毫不犹豫话,纳兰右慈也不会辅佐你到今天这步,当然,也活不到现在。”
赵炳放下酒杯,双手握拳,重重吐出口浊气,“就按照先生说办!赵炳就当没生过这两个儿子!”
他年他日,今年此时。
四人已经死二人,所幸活着两人,不但活着,还能相对而坐起喝酒。
赵炳望向这位风采依然夺人眼目谋士,柔声道:“先生,赵炳这辈子最大幸事,便是有先生相随三十年。”
这位春秋谋士,生不曾娶
赵炳伸手拈起下酒小菜片酱牛肉,细嚼慢咽,沉默许久才点头道:“有些滋味!”
纳兰右慈直截当道:“别不懂装懂,都快三十年,还是狗改不吃屎。”
赵炳不以为意,哈哈大笑,“又给先生戳穿喽!”
遥想当年,两人初见于离阳京城,当时离阳还只是北方蛮夷隅之国,赵炳也只是声望不高众多皇子之。
那时候在座四人,三人熟识,皇子赵炳,杂号将军徐骁,寒士李义山,纳兰右慈。
纳兰右慈点点头,“你啊,有赵铸这个好儿子,也该知足。你看看老靖安王赵衡儿子,那个做梦都想着做皇帝赵珣,到头来连心爱女子都护不住。你再看看北凉王徐骁儿子,徐凤年……”
前半截话挺暖心,可这后半句话?赵炳忍不住笑骂道:“打住打住!磕碜人不是?!你们读书人就是肚子坏水!”
纳兰右慈笑置之。
赵炳心情好转几分,轻声劝道:“江风大,先生身子骨又……总之还是别站在窗口吹风。”
纳兰右慈坐回凳子,给赵炳倒杯酒,缓缓说道:“古人最有意思,就是样样桩桩件件,大多都有个疼到心坎儿故事。可惜啊,胭脂里名气最大红-颊,是贡品,老百姓有钱也买不到。又可惜啊,花雕里女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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