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南苇眼角余光瞥见院子里那只老母鸡,好像带着几万精兵巡视辖境大将军,她顿时就
此时裴南苇环顾四周,黄泥院墙,绿意稀稀,无鸟鸣,已有炎炎暑气。
高楼闺阁幽怨人?
那也得有高楼可栖才行嘛。
裴南苇想到这里,便当真有些气愤,她独自在这座小县城柴米油盐酱醋茶,当然就只能是跟钱有关系。
自从上次跟那名义上是县主薄家伙去碧山县县衙,成功讨要来积欠许久二十两银子俸禄,县令冯瓘不知为何很快就被调走,顶替原主薄“徐奇”位置杨公寿便顺势继任县令,县尉依旧是与新县令大人同样出自青鹿洞书院朱缨,两人都是赴凉士子。当时她和他去县衙那趟,碰到过两位士子,杨公寿还雇人演出英雄救美拙劣戏,只可惜当时姓徐眼就看穿,用他话说就是可是纨绔这个行当里开山鼻祖,当年北凉不知有多少膏粱子弟都在屁股后头吃灰,有样学样,画虎类犬。
下台阶,转头摆手道:“师娘,别送啊!”
裴南苇没好气道:“去去去,赶紧。”
在余地龙走出大门后,裴南苇猛然听到孩子惊喜嗓音,“师父?!你怎来?仗打完啦?!”
裴南苇下意识就快步走下台阶,刚要走到院门口,猛然醒悟过来,停下身影,她大声笑骂道:“小王八蛋!”
宅子外头孩子哈哈大笑,策马离去,嚷嚷道:“走喽!师娘想师父喽!”
裴南苇气愤地方在于杨公寿胜任县令后,碧山县主薄位置没有按例继续补缺,而是重新挂起徐奇名字,可是碧山县衙那边给个“徐奇”既然不去点卯当值,那就俸禄减半说法。据说这还是县尉朱缨不惜与新任县老爷据理力争来结果,否则以杨县令意思,主薄徐奇连颗铜钱都别想拿到手。大概是衙门大小胥吏都揣摩到县令心思,尤其是那些男人在衙门当差妇人,对她这位主薄夫人更是视若仇寇,油米盐布等物,到她这里,律都更贵些。那名来历不明年轻女子原本想要代劳购置,却被裴南苇拒绝,裴南苇偏偏就要自己去买,还故意带上几颗沉甸甸银锭,当然银子用不上,铺子那边也找不开,可当那
些妇人眼巴巴瞧着那几颗银锭时候,裴南苇她心里舒坦啊。
那种感觉就像是在说,欺负男人不在是吧,可男人能留给自己女人这多银子,他也敢放心,但是你们这些长嘴妇人男人,有这本事吗?
裴南苇气愤,还在于你徒弟余地龙都能挣到这多银子,你做师父,也不知道往家里稍稍寄些?
她只要想到要用掉某颗银锭换成铜钱,就心疼得厉害。
如今时值春夏之交,出身春秋裴阀女子突然记起首小诗,内容字不差,偏偏忘诗名与作者姓名。
悄悄瞻青壁,悠悠瞩翠林。流莺无事,声远薜萝阴。
青壁,翠林,流莺,薜萝。
想来她之所以记忆深刻,缘于这些可人江南景物,都是少女时分,与她近在咫尺,越是唾手可得,便越不知珍惜。
在成为离阳王妃之后,囚禁于高墙之内,看腻婉约诗词,才逐渐接触到些以往不喜欢边塞诗,无非是那些词汇在诗篇中辗转来回,征人,霜月,羌笛,芦管,鸿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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