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妪赶忙出声阻拦道:“裴娘子,小杨哪能有什心事,她个小户人家女儿家……”
裴南苇微笑道:“行啦,她还小户人家啊,根脚属于那座清凉山女子呢,指不定连那家伙都听说过姓名,要不然没办法跟婆婆你坐在这里。今天咱们就当是普普通通街坊邻居,没有什拂水房啊养鹰房,也没有什藩王啊清凉山啊,如何?只说些女子间悄悄话,无伤大雅,反正咱们三个不说出去,谁也不知道。小杨……就先当你姓杨好,说吧,喜欢上,裴姐姐和赵婆婆起给你谋划谋划。”
年轻女死士抬起头,忐忑不安地望向老妇人,后者叹口气,点头道:“只此回,不许有下次!”
前者怯生生道:“裴姐姐,喜欢……”
说到这里她便说不下去。
何明知自己这般忤逆大势将会止步于侍郎职位。最终很快就官至部侍郎朱英,放弃家族联手数个党派才换来机会,放弃转入礼部担任尚书,辞官却没有还乡,而是去往可谓遍地政敌北凉道,在幽州开宗立派,成为代理学宗师,声望不输给前朝姚白峰。而朱英生当中,除家族联姻娶妻之外,只在幽州胭脂郡晚年纳妾,那位小妾年轻貌美,正值二八韶华,朱英早
已是白发苍苍,此举也让朱英颇受中原诟病,被有人作诗“枝梨花压海棠”大肆讥讽,朱英不以为意,老死在北凉道,朝廷谥号文贞。
直到朱英辞官病死于北凉之后,朝堂上诸党共同抗衡凉党格局,仍是没有扭转。
曾经在碧山县压过朱大家头那位县令杨公寿,倒是借着凉党身份官禄亨通,最后当上两淮道经略使,与朱英关系直不错。
在赶去北凉幽州祭奠好友时候,杨公寿突然看到那名身披孝衣年轻妇人,与他们两人早年在碧山县镇上见到那位女子,好像眉眼相似有四五分。
老妇人板着脸冷哼道:“县令大人杨公寿,绣花枕头个,还自称什诗剑仙呢,去年花二十六两银子雇人在王爷和裴姑娘面前,也不嫌丢人现眼!你是瞎眼,才会看得上这种世家子弟!”
年轻女子抿起嘴唇,有些幽怨,却不敢
原本在好友灵堂仅是流露出些许哀色经略使大人,顿时悲从中来,满脸泪水。
此时此刻,用扫帚赶跑不知名“登徒子”女子,坐在屋檐下,那名老妪很快就登门拜访,又开始絮絮叨叨,只不过相比之前家长里短琐琐碎碎,老妪多说些道听途说来关外战事,说北莽蛮子差不多要撑不下去,凉州拒北城那边,从去年秋打到今年夏天,死不知多少万蛮子,旦到夏天,别说展开攻城,光是堆积如山尸体就难以处理,更难熬。裴南苇听得心不在焉,有些犯困,打个哈欠,突然看到那个年轻些女子走入院子,坐在她们脚边泥土台阶上,老妪骤然间眼神凌厉起来,年轻女子心虚地低下头。
裴南苇直被某人说成笨蛋,可能够当上藩王王妃豪阀女子,当然不会是真笨,只不过太多事情,懒得去计较而已。
大概是实在太无聊,裴南苇就用手指戳戳那名秀气女子后背,开口笑问道:“有心事?跟说说看,说不定能帮你哦。”
秀气女子脑袋低得更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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