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喝完两壶劣而烈烧酒后,温华起身去拿那些珍藏已久绿蚁酒,还把那位年迈先生拉到二楼,徐凤年也起身敬老人大碗绿蚁酒,当时老人忙不迭起身,虽然对方让他随意,老人还是尽力喝小半碗。
老人只知道那个不算太年轻男人,是酒楼掌柜兄弟,大概是叫小年来着,倒是跟北凉王徐凤年都有个年字来着。
老人喝过那碗果真烫口烧肠子绿蚁酒后,就摇摇晃晃告辞下楼去,觉得今天喝这多酒,意思也到,尤其最后承受那个陌生男人敬酒,觉得有些……
徐凤年笑道:“急什,先喝着。”
温华点头道:“是这个理儿,咱哥俩总算到可以放开肚子喝酒吃肉好时候,不用担心有这顿没下顿,是该多喝些。”
白狐儿脸没有落座,拎着那壶酒走向围栏,远远背对这两人。
温华轻声问道:“过得还好?”
徐凤年想想,“还行。”
喝完各自碗中最后酒,两人都没有再开口。
楼下说书先生也说到尾声。
“纵有千种风情,纵有万般豪情,与谁说?有谁听?”
“世间人,纵是不舍,终有离别。世间事,纵有遗憾,且放心间。”
徐凤年点点头,转头问道:“温华,你这说书先生哪里请来,说得真好。”
姜泥也站起身,“去后厨帮忙。”
小地瓜乖巧伶俐地附和道:“也去!”
温华揉揉女儿脑袋,“圆圆,帮忙带路。”
小女孩脸皮薄,好不容易壮胆子想要喊声徐叔叔或是小年叔叔,没想到那个家伙对她做个鬼脸后,到嘴边称呼下子就给吓没,赶紧跑。
小男孩温良是最后动身,跑出去几步后,转身喊道:“小年叔叔!”
温华笑道:“过得比你好些,所以今天这顿酒,请。”
徐凤年白眼道:“何以见得?”
温华伸出拇指,指指自己背后,“有俩孩子,你只有个!”
徐凤年本想说比比媳妇数量,突然想到腰佩绣冬春雷白狐儿脸,她就在那里站着呢,只得咬牙切齿道:“算你狠!”
当说书先生不再说书说故事,酒楼上下酒客不再续杯添酒,也就很快散去。
温华笑道:“当年这位老夫子是偶然路过这栋酒楼,那会儿还只是个店小二,不过听着老先生说话那股子酸劲,很像当年你,就劝说老掌柜,给留下来。就想着让他说说你江湖故事……”
温华举起碗,现没酒,也没放下,“听着听着,就越想着将来有天啊,定要让老张在咱哥俩都在时候,请他坐下来,然后请你请他喝杯酒。”
徐凤年也举起空碗,跟温华碰下,“应该。”
白狐儿脸拎来三壶酒,不算好,更不贵,但滋味够烈,仅此而已。
温华在她把两壶酒放在酒桌后,拍额头,“酒楼虽然不卖你们北凉绿蚁酒,可还藏着好几坛啊。”
徐凤年点头笑道:“这次来得急,忘带见面礼,叔叔下次定补上!”
小男孩使劲点头,刚转身跑出去几步,又转头喊道:“小年叔叔,爹说喊你老丈人也是可以!”
徐凤年这下子是真口酒喷出来,估计就差没有口老血。
真他娘是百感交集啊。
温华只手捧腹大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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