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人突然大声道:“世上真有这般憨蠢女侠仙子?赔人还他娘倒贴钱?老子第个不信!”
说书先生挑挑眉头,斜眼瞥去,“老夫不说其他人,只说那句‘十年修得宋玉树,百年修得徐凤年’,你服气不服气?!且不说那位进入京城礼部衙门当大官宋家玉树,就说后者,女子遇上,还能傲气?!”
那人顿时吃瘪哑然,想要反驳却无从说起。毕竟他是酒楼常客,听多有关那位西北藩王传奇故事,钦佩艳羡皆有,当然后者更多,酒楼老人很多说书,这人往往就很容易将自己代入其中,自然不愿在某
人,也会跟银子较劲?”
男人摇头道:“不卖,怕个忍不住嘴馋,自个儿就喝上。啊,等小年下次登门,给带绿蚁酒喝!”
妇人笑道:“好好好,先去灶房那边忙去,团团圆圆你帮忙看着点。”
男人点头柔声道:“辛苦媳妇,今儿就偷个懒。”
她笑着离去。
她有些心酸,她有什辛苦,这栋酒楼里里外外就数她男人最辛苦,年到头都是如此,以前当酒楼伙计就累,如今当掌柜也没刻闲着,以前是为娶她,如今是为她和俩孩子。小镇上很多别家妇人,都是恨不得她们惫懒男人多劳作些,别那游手好闲成天瞎逛荡。可到她这里,她是恨不得自己男人能够真歇息天,能够什都不想什都不做。可他每次都点点说是,可每天依旧起早摸黑,每天都逢人便笑,事事都不省心不省力。
嫁给这个男人,她觉得自己这辈子不能嫁得再好。
楼下那位说书先生,依旧没有进正题,说那场荡气回肠西北关外凉莽大战,而是已经说到西北藩王在他仍是世子殿下时番精彩点评,说当那纨绔子弟,也是技术活儿,也分三六九等,最末流,只会带着恶奴恶狗欺男霸女,稍高筹,是鲜衣怒马,佩剑腰玉手持扇,看上漂亮姑娘,故作玉树临风,装着人模狗样。然后第三等纨绔子弟,就要开始死记硬背些风花雪月诗词歌赋,最不济能够在女子面前,生搬硬套吟诗作对,不会动不动就跟人说老子当什官爷爷麾下有什兵马,丢人现眼。而第二等膏粱子弟,就更为难得,不但要出口成章,还要着实会些江湖把式,以及要极为熟稔英雄救美,就算美人没有落难,也要让制造麻烦!别不舍得砸银子雇人演戏,切记出手退敌之际,那些地痞流氓飞出去姿态,绝对不能千篇律,必须是倒飞出去、横飞出去、侧飞出去,样样都得有!至于世间头等纨绔,呵呵,那就如同神龙见不见尾江湖大宗师,同样属于不世出风流人物,那些女侠仙子遇上这种人,那就是积七辈子德,倒八辈霉!从此深陷不可自拔,往死里打她们,都赶不走。
说书先生唾沫四溅地说到这里,竟是被自个儿给感染,那份意气风,仿佛自己就是这种纨绔行当里祖师爷,大口喝口酒,伸出根手指,啧啧道:“举个例子,达到这种境界纨绔,只给女人看到钱,却绝对不给她们花钱!让她们瞧见那金山银山,却偏偏不给她花钱颗铜钱,嘿,说不得女子们还要心甘情愿倒赔钱呢。”
酒楼无数人心神摇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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