酒楼内女子并不少,
老人倒满满碗酒,举起后朗声道:“诸位看官听客,可否与老夫共饮大碗?!喝这大碗太平酒!”
楼之内,无数声音大笑着豪迈响起话语,“且共饮!”“喝便喝,怕你这老儿?!”
老人哈哈大笑,使劲抹抹嘴角,重重拍下酒碗,“说过沙场,容老调重弹,回头再说说那沙场上江湖……女子!”
“有位天下第却不知姓名刺客姑娘,手刃北莽宝瓶州持节令!”
“咱们武林盟主,大雪坪徽山紫衣差点,只差点,便在百万大军丛中取北莽太子级!”
北凉铁骑甲天下,凉刀锋向所指,势挟风雷,所向披靡,天下无敌。
说那拒北城第二次攻守战,北莽蛮子狗急跳墙,连半壁江山南朝西京也几乎双手奉送给流州铁骑,仍是试图攻破那座西北边陲第雄城。
说那两禅寺白衣僧人,在那个时候,李当心袭雪白袈裟,独自站在拒北城外。贫僧由南往北去,成佛不成佛,且放下。如来佛佛如来,有将来有未来,究这生如何得来?贫僧李当心,原来已过来如见如来。
说那此役尚未结束,北凉寇江淮、谢西陲、曹嵬、郁鸾刀和昔年北莽冬捺钵王京崇,五位当世名将就联手攻破北莽南朝中枢西京。
说那蓟州将军杨虎臣、河州将军蔡柏与蓟州副将韩芳三人,三支骑军毅然合拢,与幽州仅剩骑军起由河州边境北入草原,与流州铁骑左右夹击,将那从拒北城撤退北莽蛮子大军,来个漂亮至极瓮中捉鳖。
“有位目盲女琴师,世间指玄第三人!”
“那位逐鹿山教主,白衣洛阳,在第二次拒北城守城中,最后关头,她人便守住正座东墙!”
“某位朱袍女子,在北莽大军之中潇洒穿梭,如入无人之境!”
“吴家剑冢女子剑侍,背负柄名剑素王,次次身先士卒,被北凉王笑称为当是凉州白马女校尉!”
老人欢畅大笑,高声问道:“谁说中原女子,只会躲在闺阁涂胭脂?谁说女子命贱不如草?”
说那战过后,重冢柳芽茯苓三座军镇,皆已城破人战死。说那锦鹧鸪周康三次亲身上阵,最终死于沙场,副帅李彦接过虎符,右骑军最终只剩不足八千骑而已。怀阳关内数万北凉边军,战至最后,竟是不足两千人,城内城外皆是尸体。入冬之后,鲜血结冰,遥遥望去,怀阳关宛如座赤红关隘。北凉王亲率万大雪龙骑军,直接绕过溃败北莽主力大军,长途奔袭,火驰援怀阳关,只见那北凉都护褚禄山坐在尸骨累累城墙走马道之上,手持凉刀拄地。
说书先生停下言语,低头慢饮口烈酒,闭上眼睛,有几分微醺,“山高月小,水落石出。”
酒楼街道上,烈日炎炎,有条黄狗趴在地上,它耷拉着脑袋,吐着舌头。
太平犬。
楼内老人高高拿起那块惊堂木,就在众人都做好准备听闻那声拍案声响,不料老人只是轻轻放下,大笑道:“古来青史谁不见,今见功名胜古人。这方天地,群雄逐鹿,硝烟四起,处处大战如火如荼,辈百姓恰逢乱世,何其不幸!辈百姓能遥闻那边境大捷,连连报给中原,又是何其幸运?!生大笑能几回,斗酒相逢须醉倒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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