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子舒轻声慢语地道:“你实在太抬举在下。”
显然高小怜注意力已经完全不在尸体身上,邓宽倒是镇定,闻言宽厚地笑笑,态度也不卑也不亢,倒真有些名门正派、洞庭之主派头,对他们二人抱拳道:“二位真是风
温客行脸伤心:“人都是你,你居然还和计较三两银子?”
那陌生青年脸色于是更好看,周子舒伸手揪住温客行领子,把这碍事东西扒拉到边去,蹲□,从头到脚将那尸体摸遍,皱眉得出个结论,道:“招毙命,掌印从前胸穿到后心,应该是罗刹掌。”
陌生青年“啊”声,失声道:“你是说,喜丧鬼罗刹掌?”
“恐怕是。”周子舒点头道,言罢将尸体盖上,又对门外年轻女人道,“那位姑娘可以进来。”
陌生青年打量他们三人番,抱拳道:“在下邓宽,家师高崇,这位是师妹高小怜,二人原本出门历练,前些日子收到家师传信,才赶着在洞庭大会之前赶回来,不知几位如何称呼?”
曹蔚宁呆呆,问道:“他……他就是那贼祖宗方不知?”
年轻女人点点头,指着尸体左手道:“你瞧,传说中方不知便是个三十来岁男子,左手畸形,若是不确定,其实他还……”
她脸红红,说不下去。
周子舒端详着那尸体光洁脸和下巴,在边接道:“还有,传说方不知身有残疾,那位姑娘若不适可以先出去,或者背过身去,你们脱他裤子,就知道他是不是真神偷。”
女人尴尬地瞥眼和她同行青年,青年轻咳声道:“小怜,你先出去吧。”
曹蔚宁忙道:“哦,失敬失敬,久闻邓少侠大名,还有这位姑娘,是高崇高大侠女儿吧?在下清风剑派曹蔚宁,奉掌门之令参加洞庭大会,师叔他老人家应该不日便到,路上被这位……这位神偷摸去盘缠,多亏那位周兄和温兄仗义相助。”
邓宽道:“不知这二位英雄是……”
周子舒仍保持着蹲在地上动作,闻言回头对他笑笑,道:“哪算什英雄?叫周絮,不过是个走哪算哪、无门无派浪子游侠,那位……”
他指着温客行,话音微妙地顿顿,接道:“那位温客行温兄,虽然装得副正人君子样,其实是个经验老道混混流氓……”
温客行淡定地道:“阿絮,只流氓你个。”
年轻女子转身出去,等在门口,背过身。
她转身,温客行便上手三下五除二地剥下死者裤子,看着尸体断截特殊部位,他还若有所思地摸摸下巴,感慨道:“还真是他,难怪从身上摸去东西,竟点都没察觉。”
随后干脆不做二不休,把方不知全身都扒得光溜溜,十分不客气地四处乱翻,在大堆零零碎碎东西里找到自己荷包,翻开点点,惊喜地发现没少什钱,于是十分心满意足地塞进自己怀里,还不忘顺口客气道:“曹兄,你来看看,你东西还在不在?”
曹蔚宁和边青年目瞪口呆地望着这人。
周子舒凉凉地提醒道:“温善人,死者为大。”随后不管那陌生青年投过来颇为赞同目光,顿顿,又补充句道,“你欠三两银子这回能还不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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