七爷脸上露出个不怀好意笑容:“小毒物,们去趟中原吧?老朋友有事,自然该两肋插刀是不是?”
大巫看着他那唯恐天下不乱模样,嘴上没言声,心里却默默地觉得,此人分明是想过去看热闹,顺便插朋友两刀。
周子舒这会还不知道他自己交友不慎下场,他在烦恼件比较现实事情——比如叶白衣这个吃货忽然驾临,导致他没带够饭钱。
和温客行大眼瞪小眼片刻以后,周子舒便明白个道理——温客行若是靠得住,母猪都能上树。他只觉得自己十分遇人不淑
少年这才抬起头来:“爹,是谁呀?”
七爷没直接回答,站起身来,在原地走两步,边慢慢地将信纸折起来,边不着边际地说道:“路塔,上回和你说过,这天下大势,分久必合,合久必分道理,你还记得?”
少年路塔似乎挺习惯他这爹说重点之前必要东拉西扯毛病,便配合地接道:“爹说这就好比人站得久要坐下,坐得久屁股上要长钉子样,没什道理,只是人活着,就是得折腾。”
七爷脸上露出个满意笑容,对边云里雾里南疆武士说道:“阿伈莱,替去找你家大巫,问问他是不是觉得这句话十分有道理。”
武士阿伈莱面容呆滞地看着他,问道:“啊?”
那绿树浓荫四季不枯,灼灼盛盛,鸟雀穿行。连绵群山如美人脊背,起伏绵延,无穷无尽。
这里便是南疆。
棵少说几百年古树下,摆着张小桌,个十来岁南疆少年正襟危坐地在那里做着他功课,他年纪不大,却定力十足,足足有个多时辰没有抬过头,好像什都打扰不到他样。
小桌旁边横着把躺椅,个男人在上面闭目养神,却是中原人打扮,广袖长袍,腿上放着本打开旧书。
男人脚底下有只小貂,没人理会它,它便十分无趣地追着自己尾巴玩。
七爷才要说话,只听个人轻笑声,慢声道:“你又怎闲得紧,要折腾些事出来?”
来人身黑衣,手中拿着根权杖,那权杖也是乌黑不打眼模样,阿伈莱见,却忙低下头去,道:“大巫。”
大巫“嗯”声,摆摆手道:“你去忙你吧——北渊,不要老欺负厚道人。”
七爷将折起来信递给他,笑道:“你猜猜是谁光临家铺子,这可是位稀客。”
大巫并不是很感兴趣,却也接过来,只哼声道:“不是大庆皇帝就行……嗯?是周庄主?”
这时,个南疆武士手上拿着封信,快步走进来,见此情景,不由放轻脚步,默默地等在边。
躺椅上男人闻声睁开眼,这人约莫二十五六,长双总是带着些许笑意桃花眼,顾盼流转间,竟是个绝世好看人物,小貂灵巧地蹿到他怀里,爬上他肩膀,用尾巴扫着他下巴。
那武士恭恭敬敬地将信递上去,说道:“七爷,是宋大管家信。”
七爷应声,懒洋洋地接过去,有些兴趣缺缺地打开,然而只看半,整个人便直起身来,眼神也清醒过来,说道:“是他?”
小貂只觉得那信纸在眼前晃来晃去,便不老实地伸出爪子去抓,被七爷拎住脖颈,轻巧丢到边少年书桌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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