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客行沉默
会，没说是也没说不是，“噗嗤”声笑出来，点点头，道：“你知道
事真是太多，周……庄主？周大人？”
周子舒笑道：“如今不过草民个，鬼主实在太客气。”在温客行方才直接点名“七窍三秋钉”时候，周子舒便知道，自己来路恐怕已经被他猜到。
两人便无话，那刻，温客行不再是油嘴滑舌专好男色大混混，周子舒也不再是荒腔野调潦倒落魄流浪汉——风崖山诡秘主人和天窗莫测前首领在个废宅里默然相对，更像是场无声较量。
唯见证人还居然在边睡得昏天黑地。
周子舒便往张成岭方向看眼，将声音压得更低：“鬼主直跟着这孩子，难道不是因为觉得他知道些什
，比如……那个犯忌离开鬼谷、之后又直追杀他人
温客行慢慢地坐正身体，沉默不语地看着他。他两条长腿盘起来，手指敲打着自己膝盖，半晌，才轻声说道：“
不姓容，只恨今生今世没见过那姓容，不然见他回，宰他回。”
周子舒脸上看不出什讶异神色，闻言顿顿，才放慢语速，说道：“哦？看来那是猜错，还以为……还以为如今鬼主，便是容家后人呢。”
黑暗中只能听到张成岭轻轻鼾声，两人相距不远，却都是死般地沉寂，不知过多久，温客行才慢慢地露出个笑容。这笑容和他平日里傻乎乎见牙不见眼表情不样，眼角并没有笑纹，双漆黑眼睛依然冷冰冰，反射着微弱光，尖锐地看过来，长眉微挑，露出个皮笑肉不笑模样：“哦？”
周子舒话音轻得似乎连嘴唇都不怎活动，语速却极快：“喜丧鬼花钱雇毒蝎，路缀着那小鬼，其实并不是要杀他，而是非常想知道，张家庄惨案那回，他有没有见到过个少根手指人，据所知，吊死鬼薛方，便是少根手指。但从那日在破庙里遇见那群人开始，便知道，张家灭门案子，并不是鬼谷之人做。”
温客行似乎很感兴趣样地追问：“你又是怎知道呢？”
周子舒轻轻笑道：“从十万恶鬼众手里毫发无伤、全胳膊全腿地把那小鬼路护送到太湖，若是真有那大本事，早就称霸武林，还在这混什混？”
温客行用种很是炽热目光看着他，说道：“……你也不用这样自谦。”
周子舒继续道：“可为什喜丧鬼要追着这小鬼不放呢？想着，或许只有个解释，无论张家庄案子是谁做，这中间定有青竹岭恶鬼，私自出谷，参与到其中，喜丧鬼怀疑……或者说，想让别人怀疑，那人便是吊死鬼。再者那日顾湘在破庙中杀黑衣人临死时候，说过个‘紫’字。紫什呢？想……不会是紫煞吧？”
温客行点头道：“不错，二人从江南路跟到太湖，又路跟到洞庭，来得巧合，出现得也可疑，还杀地穴里那个小鬼，也是怕他吐露身份，对？”
周子舒说道：“这并不难猜，温兄，放眼整个江湖，叫猜不出来路人，实在太少，南疆北漠不算，中原武林，充其量只手也能数过来，和你相处这多日子，若再不明白，岂不是太傻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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