思忖间，突然听到太夫人
声音：“丹阳，你来
下！”
五夫人、文姨娘、陶妈妈都小跑着去
小院，十娘却慢慢跟在她们身后。
进小院，看见太夫人笑盈盈地站在院子中心，正吩咐五夫人：“……你四嫂不舒服，你去把
身边服侍人叫来，再派人去请太医。”又望着文姨娘，“今天元娘就歇这里，你去那里，
穿堂里，陶妈妈早已设好座。
五夫人和十娘分左右坐下，丫鬟们上茶，五夫人还在为刚才主意高兴：“……庚长生最擅长唱《浣纱记》里‘寄子’；白惜香最擅长唱《珍珠记》里‘后园’；”她越说越兴奋，“不过，余杭腔也有《琵琶行》这出，到时候，们让庚长生也唱这出……”
十娘就陪着她说这些事，心里却早已七上八下。
元娘拉自己来捉*，到底是临时起意还是早有预谋？
大太太是否知道这件事？
人笑道：“牛丞相开始是气愤，后来被牛氏说服，派人去接那蔡公子父母、妻子同来京享福。”
“那就好！”十娘亲切地挽着五夫人往前走，“他们那腔调听得不十分懂，要是能印个小册子，把唱词都写在上面就好！”
五夫人微怔：“你这主意好。告诉五爷去。他定十分欢喜。”说着，脸上露出笑容，隐隐透着几分真切。
十娘想到五爷那画半花脸……
她决定和五夫人围着这个话题交谈。
是不是可以理解为元娘和大太太已选定五娘嫁过来——十娘是肯定不成，而自己于这种情况下在徐令宜面前露脸，但凡是个有血气只怕都不会喜欢。元娘要是个能让徐令宜看得顺眼，自然不能把个他讨厌放在身边。不然，不仅帮不上谆哥，还可能害谆哥……
旁文姨娘也很是不安。
不知道出什
事，竟然把太夫人请来……
她把这段时间所作所为想来，并没有觉得自己有半点出错之处。
到底出什事呢？
“听说燕京还有唱昆山腔和余杭腔戏班子，是真吗？”
“不错！”五夫人笑吟吟地点头，“燕京唱昆山腔最有名是‘长生班’，唱余杭腔最有名是‘结香社’。”说到这里，她“咦”声，道，“说起来，这余杭腔可是从你们那里传到燕京来，你怎好像完全不知道似？”很是惊讶样子。
十娘笑道：“之前跟着父亲在福建任上，直到祖父去逝才回余杭守孝。来府上听堂会时候才听说些。正想找个知情人问问呢？”
五夫人释然地点头：“五爷和‘长生班’班主庚长生、‘结香社’社主白惜香也认得。”说着，她笑起来，“要不，哪天们把三家都请来唱堂会吧？”话音落，她对自己说法有极大兴致，“看看，三月还有没有什节气……清明不行，大家要去祭祖……然后是四月初八浴佛节。也不行，娘要去拜药王……”她思忖着，“那就只有等四月二十四，娘生辰！”说完，她眼睛亮，“到时候，侯爷肯定不能说什。们把三大戏班都请来，那可就热闹。”
两人边说边进穿堂，文姨娘站在台阶上，望着紧闭门扇犹豫半晌，最后抿抿嘴，还是急步追上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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