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她什也没有说。
在没有完全信任个人时候,总会有选择性说话。徐令宜对自己是这样,自己对琥珀、冬青何尝不是这样。
她笑着应“是”,叫春未和夏依进来,自己去东次间,让滨菊帮自己把头上钗簪卸下来:“……全是太夫人赏,可别弄坏!”
到徐家之前,她重新把几个丫鬟差事分配番。
琥珀正式做领头,冬青负责管她屋里丫鬟媳妇婆子值夜当差,滨菊负责管首饰、衣裳、月例、陪嫁器皿等物,竺香负责吃食和浆洗——这两样都是要和徐府人打交道,竺香话少,心里明白,最适合。
琥珀立刻蹑手蹑脚地给他们打帘。
“……不耽搁父亲、母亲休息。孩儿告退。”徐嗣谕恭敬地给徐令宜和十娘行礼。
秦姨娘也简短地说句“奴婢告退”。
十娘颌首,轻声吩咐他们:“路上小心。”
乔莲房却没有做声,随着徐嗣谕和秦姨娘退下去。
平心而论,徐令宜是个难得见美男子,相貌英俊,气质稳重,给人种勇于承担切安全感。当初自己不排斥他,与此也有很大关系吧?这样个出众人,还有让人艳羡身份地位,如果自己处在乔莲房那样年纪,也会动心吧?
她胡思乱想着,眼角不禁飘向乔莲房。
就感觉道像利刃般锐利、充满寒意目光直直地射向自己。
十娘突然意识到,乔莲房直在打量着她!
可没等她抬头望过去,乔莲房已恢复眼睑低垂、正襟危坐娴静模样,点也看不出来她曾经用那样眼神望着十娘。
接下来徐令宜又考徐嗣谕几个问题,徐嗣谕都很流利回答。
徐令宜眼底宽慰之色更浓,交待几句诸如“用心读书”之类话。
徐嗣谕应喏。
十娘趁着这个机会打量着秦姨娘和乔莲房表情。
前者望着父子两人憨憨地笑着,后者低垂着眼睑正襟危坐,姿势显得有些僵硬。
滨菊望着那些钗簪就满脸是笑——太夫人对夫人真是好。
她小心翼翼地把十娘头上插钗簪卸下来。
新婚第二天去拜见太夫人时候,太夫人曾经给她个雕红漆花鸟匣子,落手十分沉,她当时就感觉里面东西很贵重,因三夫人在场,她立刻转手让滨菊收。回门那天特意打开看,发现全是些很罕见嵌宝石首饰。在婆家要给娘家挣
琥珀送三人出门。
徐令宜心情明显比刚才好不少,让十娘叫春未和夏依进来服侍他沐浴:“……明天有早朝。”
十娘颇有些意外。
不是说有足痹之症吗?
还以为徐令宜会在家里休息段时间!
十娘不由苦笑。
切果如元娘所愿……
她在心底微微叹口气,就听见徐令宜吩咐徐嗣谕:“……时候不早,你也回去好好歇着吧!明天还要上课。”
徐嗣谕和秦姨娘、乔莲房就站起来。
十娘看琥珀眼。
她就想到阿谀奉承文姨娘……还有冷眼旁观自己。
突然觉得这场景有点可笑。
看似热闹喧阗,却各有各心思。
念头闪,她不由朝徐令宜望去。
明亮灯光下,他表情认真侧脸有种成熟男子才有内敛与沉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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