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能是太疲惫。”徐令宜心不在焉地应她句。没有提出反对,十娘就披衣下床,点灯,拿放在内室临窗大炕小几上《大周九域志》,然后钻进被子里,依大迎枕看书。
她身影正好挡住徐令宜头部,徐令宜倒也没觉得灯光照着不适。
过会,十娘问他:“侯爷,苗疆在哪里?”
“你问这个干什?”可能是躺在床上原因,徐令宜声音里没有刚才清明,反而有种放下戒备慵懒,加上低沉嗓音,给人醇厚、温暖感觉。
十娘微微笑:“听说您在那里打过仗?可书上却没写苗疆在哪里。”
是自己吵得她睡不好吧!
可他心里实在是不好受。
特别是看到徐嗣谆那样懦弱胆小,徐嗣谕那样聪明持重。不知道为什,他突然想起自尽五皇子。有次喝醉,站在景山万春亭,望着脚下亭台楼阁大哭:“……样样都比他强,可他只是出身比好,就胜过百倍千倍,就能把打入凡尘,万劫不复!”
后来“巫盅案”,大家明明都知道不可能是太子,可没有个皇子站出来为太子说句。
想到这些,他就翻来覆去睡不着,口里像含苦胆似不是滋味。
到秦姨娘院子里,就成三个院子。因此前面两个院子都是进,只有秦姨娘院子是两进。去年二少爷搬到外院宅子里单过后,秦姨娘就个人住在那里。”
在别人眼里,不管是秦姨娘也好,乔莲房也好,都属于徐令宜,也就是家人,得住在个院子里。元娘却搬到徐令宽旁边院子……是因为生病?还是有其他什原因呢?
琥珀帮她擦干头发,十娘回内室。
徐令宜已经上床歇下,依旧留半边床给她。
十娘吹灯上床躺下,开始在心里暗暗数绵羊。
“吵着你吧!”徐令宜声音里有几分落寞,“你去暖阁睡吧!”
为什是去暖阁睡?而不是你去暖阁睡?
十娘不由在心里嘀咕着。
总算见识到什是真正大男子主义。
“没有。”她笑着,“很想睡,可不知道为什,就是睡不着。所以想看看书。”
隔壁人却会翻个身,像烙饼似。
这个人明天早上寅时,也就是凌晨…之前要到达午门,至少要提前个时辰起床,做为妻子,自己要比他起得更早,然后给他准备早饭,服侍他穿衣起床……等他走后,还要去给太夫人问安。
“侯爷。”她轻轻地喊徐令宜。
“嗯!”他随口应声。
“睡不着。”十娘窸窣着坐起来,“想看几页书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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