冬青不由掩嘴而笑。
十
娘就有些迷迷糊糊地道：“你把春未和夏依也排个班吧。这样还不把人给折腾半死！不过，最好
办法是让两人传授经验，要不然，她们就只能像这样天天服侍
。”
冬青笑着应，十娘又睡会起来。
三位姨娘早等在檐下。
在屋檐下等？就是去给太夫人问安，太夫人也没有让谁在屋檐下等。
大老爷点头，送走儿子，转身回内室。
独灯茕茕，照着大太太憔悴面孔，满室清冷。
六姨娘来请大老爷沐浴：“今晚让许妈妈陪着大太太吧！”
大老爷摇摇头：“不用，
来照顾她就是！”说着，为妻子掖掖被角。
六姨娘怔愣。
“嗯！”
十娘沉默会，话题突然转：“侯爷认识济宁师太吗？她是个怎样人？”
徐令宜沉默半晌，道：“她好像会点医术，所以常在高门大户里走动，给人看个鸡眼、脚气之类小病，时间长，妇人们都喜欢找她看病。”说着，又添句，“建宁侯夫人和寿昌伯夫人极是信她，慈源寺里两尊镀金观音像就是她们家捐……”
这是在提醒自己吗？
十娘思忖着。
知道。这件事会自己去跟娘说。”
徐令宜见她明白自己意思，点点头，去净房更衣洗漱去。
十娘很仔细地铺床，还特意把四方乔麦枕抖抖，重新整齐摆好。
晚上，她问徐令宜：“侯爷明天早还要上朝吗？”
“嗯！”
十娘微微笑，吩咐琥珀：“以后让她们在厅堂等。”
琥珀应声而去，请三位姨娘进来。
请安，文姨娘立刻笑道：“听说大太太病？不知道得什
病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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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娘好恨这该死制度，她必须每天丑时起床。
送走徐令宜，十娘打着哈欠倒在床上。
冬青忙给她宽衣。
“不用。”她闭着眼睛，语气慵懒，“过两个时辰还要去给大太太请安。”
而此时此刻，远在弓弦胡同罗氏父子送走钱明和五娘以后，直在商量着两位姨娘事：“……侯爷说，设家庙。听这意思，肯定是不希望闹起来。爹不看僧面看佛面，这件事就算吧！”
大老爷没有做声，半晌才道：“既你们都说算，这件事就算吧！只是你母亲那边……”
“已吩咐下去。”罗振兴听着松口气，“谁要是敢在娘面前乱说，定不轻饶。”
大老爷点点头，怅然道：“也不知道怎会这样？想当初，她们两人都不愿意被收房，也没有勉强。后来改变主意，要留在身边，待她们也是多有怜爱……”说到这里，骤然想到是在儿子面前，话音嘎然而止。
罗振兴颇有几分尴尬，忙起身笑道：“时候也不早，爹早点休息吧！已经请假，明天早就去燕京最有名松鹤堂请大夫再来给娘瞧瞧。”
“每天都要上朝吗？”
“不是，每月初十，二十，最末天可以休息天，再就是过元旦、元宵、中元、冬青……都可以休息。”
“哦！”十娘笑道，“再过四天侯爷就可以休息！”
“皇上不休，臣子哪敢休。”
“也是。”十娘很是感慨，“说起来，做皇帝也是很辛苦件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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