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老侯爷先后纳
三房妾室。第
位是原来身边服侍
，生三爷。三十几岁时得病死。第二位没生孩子，老侯爷去世没两年也病死。第三位是老侯爷晚年所纳，老侯爷去世时候她才二十出头，太夫人给她笔钱，放出去。老侯爷在世时候，姨娘们每人五日，其他日子歇在太夫人屋里。三夫人嫁进来后也照这规矩，以前大姑奶奶也是照着这规矩。”
十娘倒不知道三爷也有小妾：“……有几房姨娘？知道都是些什
来历？”
“只有位，姓易，是三夫人陪房，三夫人怀大少爷时开脸。没生养过。和
们秦姨娘走得很近。”
都是丫鬟出身，比较有共同语言吧！
十娘微微点头。
向婆子在琥珀面前极殷勤，来二去，琥珀也知道她家里些情况。
独个儿子，二十岁不到病死，留儿女。她不忍年轻媳妇守寡，让她改嫁。老头子在马棚帮着喂马，吃喝是府里，个月五百文月例，她又没个正经差事，带着孙子孙女，日子实在是很难熬。
十娘听不由沉默半晌。
别说是她屋里粗使婆子做事都还尽心，就是要换人，也不可能用个多嘴。前世她帆风顺，到罗府被环境逼到尘埃里，也曾低三下四地求人，感触就比般人更深。已所不欲，勿施于人。给向婆子这样大希望，然后轻飘飘句“暂时不换人”打发她，只怕她大半个月都睡不着。还有那两只烧鸡，不知道是从哪里省下来钱买。自己怜悯她，与自己经历有关。而琥珀谈起这事心有愧意，倒是让她很意外！
“向婆子孙子、孙女有多大？”
“……二爷是建武五十二年正月初十没。文姨娘是十月初六抬进府，秦姨娘和佟姨娘随后就开脸。老侯爷是十二月初七去。”
秦氏和佟氏都是婢女出身，从小服侍徐令宜。据说佟氏早就去世，而秦氏抬姨娘是因为生庶长子……
“记得，秋罗好像没抬姨娘？”
“您没记错。没抬姨娘。”琥珀知道十娘想问什，低声道，“向婆子说，佟姨娘死时候已经有四个月身孕，要是孩子能生下来，只怕大少爷还大些……还说，那佟姨娘相貌、性情就是到如今合府也找不到个比得上。服侍侯爷时候，从来不到哪里去看热闹，就是过年、中秋这样日子，满院子人都出去玩，她也守在屋里给侯爷熏被
琥珀听着眼睛亮：“孙女是大，今年十二岁，因是四月生，叫芳菲。孙子是小，今年十岁，叫锁儿。”
十娘想起元娘屋里有个叫芳菲：“是在大姐屋里当差吗？”
“不是。”琥珀笑道，“听说也很是聪明伶俐，所以府里人大、小芳菲地叫着。”
十娘沉吟道：“向婆子话太长，不适合留在们这里。你到时候看看有没有哪里差丫鬟，给芳菲找个差事，再指点指点芳菲，别似她祖母般多嘴多舌，差事自然也就能长久。”
琥珀是十娘身边最得力大丫鬟，徐府上下都知道。虽然十娘没有当家，可要是府上有缺，她想安个人进去，三夫人不会为这个驳她面子。这件事自然不难办。琥珀高兴地应，两人说起府上事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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