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夫人就问起二夫人身边
项妈妈来：“不过是应个点，让她早点回西山去吧！怡真那边本来人手就少，还巴巴把她从西山拖过来。”
“谁说不是。”三夫人笑道，“只是这是件积德大善事，二嫂也想共襄盛举罢
。”又说起杜妈妈，“……年纪也大，这样天天顶风冒雪，要是有个寒风咳嗽可就不好！”
太夫人点头：“你考虑很周到！”
三夫
太夫人正坐在临窗大炕上看着谆哥和贞姐儿玩翻绳。
十
娘进去，她目光就直直地落在十娘身上。
又是个打探……
十娘不动声色，笑着给太夫人行礼问安。
太夫人见她笑容温和，神色自若，不由微微颌首，笑容里有着不掩饰满意与欣慰。
琥珀欲言又止，最终还是点点头。
梳洗番后，秦姨娘和文姨娘来给她问安。
秦姨娘脸红红，带着几分羞涩，文姨娘双眼珠子却在她脸上转个不停，好像要从中看出些什
来似。
十娘淡淡地笑，和往常样问乔莲房病，和两人闲几句，起身去太夫人那里。
天气这样冷，三夫人和五夫人都比十娘到早。
珀见她还有调侃心情，放下心来，连连点头，去东次间歇下。
个人睡在宽大床上，身边少个共同呼吸人，多多少少显得有些冷清。十娘开始还真不习惯。但想到明天早还要去给太夫人请安，想着不知道有多少人等着看她表情，她数着绵羊睡着。
第二天丑时醒来，四周静悄悄，耳边却隐隐觉得听到东边有服侍徐令宜起床、洗漱声响。
隔着条夹巷，怎可能听得到！
习惯真是件可怕事！
十娘暗暗松口气，知道自己过关。
而谆哥和贞姐儿看见长辈进来，忙下炕给众人行礼，又有小丫鬟们端锦杌放在炕前。
三夫人说起施粥事：“……天气太冷，
想给到粥棚帮忙妈妈、小厮们每人每天补贴三十文钱……虽然是家里人，也不能让他们白忙。您看这事能行吗？”
“你算盘到打得精。”太夫人笑起来，“也不缺这几个钱。让你去挣这个体面好。”
三夫人听忙起身给太夫人道谢：“娘真是菩萨心肠。”
两人见十娘都笑吟吟地打招呼，表情中却带着几分探究。
十娘觉得有些好笑。
自己嫁进来时候就知道徐令宜是有妾有子，难道仅仅因为听到变成看到，就要大哭大闹不成……人常常会随着情况变化看不清楚自己处境，忘记初衷，失去目标，不知道自己到底要是什，那才是真正危险！
她可从来没有忘记，自己当初是抱着怎样心情嫁到徐家来！
十娘落落大方地和两人见礼，起去见太夫人。
十娘闭上眼睛，缩进温暖被褥里，又沉沉睡去。
到卯正，又自动醒过来。
琥珀和绿云等人早就打好洗脸水、烘好衣裳等着她起床。
“侯爷已经上早朝。”琥珀服侍十娘穿衣，“在秦姨娘那吃早饭。小厨房那边有话传过来，说秦姨娘那边半夜要水。”
“知道！”十娘点头，觉得让琥珀传这样话真是不太合适，“以后你别再管这些事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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