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夫人正让小丫鬟们给几个孩子布菜，倒没有注意到两人之
情况，只是问：“丹阳那里可送去
？”
三夫人立刻笑道：“这些水萝卜、小黄瓜都是冷物，怕她吃不舒服，每样只送
点过去。”
太夫人再次满意地点点头。
徐嗣谕和谆哥儿、贞姐儿都在孝期，捡菜另坐。
吃过饭，太夫人亲自送徐嗣勤和徐嗣谕到门口，反复地嘱咐丫鬟：“可要仔细，千万不要滑着！”
人老，图个热闹。大家也是知道，何况没有徐氏兄弟在这里，都笑围着太夫人坐。
品羊肉火锅，除鸡鸭鱼肉，还有碟黄灿灿芽菜，碟水水灵灵红萝卜，碟绿油油小白菜，碟脆生生黄瓜。
这样天气，桌上能有这样几道菜，可是要费番心思。
孩子们看着都高兴起来，就是向显得有些老成徐嗣谕也笑起来。
太夫人望着三夫人，脸上就露出满意之色来：“让你费心。”
说起学堂事，气氛很温馨。
就有小厮进来禀道：“三爷说，让太夫人、诸位夫人先吃，不用等。他遇到侯爷，兄弟两个道巡巡。”
这
巧？
十娘恍惚下。
太夫人听笑起来：“既然如此，那
们就不等！”
丫鬟们谁敢大意，都有些战战兢兢地应“是”，倒是徐嗣勤笑道：“祖母放心，们都这大人，就是摔到雪地上也不打紧。”
“胡说些什？”三夫人立刻在旁嗔道，“要是撞到哪里，可不是好玩！”
徐嗣勤好像很怕母亲叨唠似，拉着徐嗣谕就匆匆往外走：“祖母，们走。明天早再来给您问安！”
“这小子……”三夫人气得直跺脚。
“半大小子就是这样！”太夫人望着红灯相伴渐行渐远两兄弟笑道，“当年老四听着叨唠也是能跑多远就跑多远。看
三夫人笑得风轻云淡，眼底却闪过丝得意：“不过是安置您吃饭穿衣罢，这点小事还是做得来。”说着，看十娘眼。
十娘迎着她微微笑，心里却不以为然。
她这是要把事情做到最好，就算有天自己当家，前任后任有个比较。自己做得好，那是应该，自己做得不好，是没能力……就是陶妈妈，也专找她说过这个事。说三夫人管家这几个月，减不少人，花费也比元娘当家时候少些。几位管家妈妈开始还只是看着太夫人面子上应景，现在却全都赞她精明、贤惠，甚至还有人说出“三夫人吃亏就吃在不是嫡出”话来。
十娘却不是很担心。
所谓减人也好，减费用也好，说起来都属于革旧换新。只要是革旧换新，那就有变化，只要有变化，那就有人不满意……好比王安石变法。虽然大家都知道这件事好，可当损害到自己利益时候，只怕这“好”字就不会赞得那样痛快。
丫鬟、婆子得音，纷纷布箸摆碗。
三夫人扶着太夫人坐到上座。
“这雪不知道什时候能停！”太夫人很担心样子，“也不知道会不会影响明年耕作？”
“大雪兆丰年。”三夫人笑道，“想来不会！”说着，用帕子包筷子递给太夫人。
太夫人接箸儿：“今天吃火锅子，不拘大人、小孩，都围着坐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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