秋绫略思忖,去关垂花门,转身对立在院子丫鬟、婆子道:“全回屋去,把门给关紧。要是让发现有谁窥视,立刻禀夫人处置!”声音少有严厉。
丫鬟、婆子们面面相觑,齐声应“是”,各自回屋关门。
秋绫轻轻摇头,在正屋门口望风。
而屋里三夫人听徐令宁这说,顿时心都凉半截。
“丑事?做什丑事?这个家里谁不打个小算盘。是偷还是抢,做丑事?那二房和五房算什?公然在西大街、东大街开铺子。那就是堂堂正正,做就是丑事?你们徐家不过是嫌弃出身低,出事就踩着罢!”她越说越激动,“和你去娘面前对质去?看做哪点丑?那些难民,有吃就行,六月雪和霉米对他们有什区别?又不是们家做是霉米?你以为威北侯家就那样干净啊?这样做,也不过是为徐家节省些银子……有什好丑?”
夫妻十几年,彼此早已熟悉对切。
徐令宁气势消,三夫人立刻感觉到。
刚才点点心虚与害怕立刻烟消云散。
她扑过去:“你打,你打……为你生儿育女,为你辛苦操持,你竟然打……”尽管这样,手却不敢落在徐令宁脸上,怕被人看出破绽来,抓在他肩膀上。
火辣辣阵疼,让徐令宁清楚过来。
“你还狡辩!”徐令宁气得脸色铁青,“们家能和那些人家比吗?们家是外戚?被人发现那是不能善后?甚至会丢官夺爵……”
“外戚!外戚!你就知道‘外戚’。”直藏在三夫人心底怨气再也压不住,“好与们不相干,坏们却要起担。凭什?凭什?就要分家?你是庶子,按规矩们就应该分出去。凭什要这样做着绿叶给他们脸上贴金。”她抹着眼角低声哭起来,“这些年容易吗?爹是庶子,伯父要面子不肯分家,却每年只给二十两银子例钱,家里手面大,人情客往,月月不够用。出嫁是时候,娘为给做颜面,把家里给掏空。归宁那天,母亲戴首饰都是向五婶借……嫁到你们家里来,二嫂没那本事和她争,元娘不能争,丹阳没资格去争,难道连她个小小十娘也不能随心所欲地说句话?又比谁差?又比谁不如?二嫂能干事,元娘能干事,不也干好好!”
三夫人话正戳中徐令宁痛处。
他是庶子,太夫人待他虽好,天气热时候端出碗冰镇梅子水,那些妈妈总会先给徐令宜、徐令宽兄弟喝……他直想分出去单过,他直没让小妾生孩子,就是不想让自己孩子再受这份尴尬。当初徐家有难,他特意没把分银子拿出来,
他把抓住三夫人手,压低声音:“够。你想让所有人都知道吗?”
“大家不都知道吗?”三夫人眼睛湿,落下泪来,“还怕谁什啊!”
“你也知道你做是丑事!”徐令宁望着披头散发妻子,拉着她就要往外走,“你给收拾干净,们去娘面前陪罪去。”
站在窗棂下望风秋绫听着心惊,忙朝着远远站在抄手游廊丫鬟、婆子们做手势。
丫鬟、婆子们见立刻轻手轻脚地退下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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