屋子里立刻有若隐若无
清香。
十
娘深深地吸
口气，问那个婆子：“可有水仙花？”
那婆子笑道：“自然是有！只是如今还没有结苞。如果夫人想摆水仙花，
这就去跟季庭嫂子说，过两天就能送来。”
暖房里送花，讲究半放半待，没有结苞是不能进上来。
十娘笑道：“无妨，让她给送几盆来。自己照顾也是样。”
扫地。没几天就顶个嫁出去丫鬟缺，升二等，如今拿着五百文月例。向婆子不知道多感激，逢人就说四夫人好，还做肉饼送给四夫人。和四夫人跟前琥珀常来常往，给琥珀做鞋做袜，很是亲热。”
太夫人嘴角翘起来：“她倒挺机灵。”
杜妈妈听不出太夫人这是在赞四夫人还是在赞向婆子，只好含含糊糊地笑着应声“是啊”。
太夫人重新坐到暖阁里，拿起案头本《金刚经》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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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婆子立刻应，和另个婆子在墙角摆上冬青树，在花几上摆文竹和芦荟。
琥珀进来，手里还捧尊插木芙蓉青花花觚。
“夫人，您看放在哪里好？”她笑盈盈地望着十娘。
十娘看那木芙蓉碗口大，火红火红开得灼艳，让人看着心中暖，点缀着冬天满是翠竹植物屋子倒是十分喜庆。笑着打量四周眼，然后指指身后听炕窗：“就摆在这里吧！”
琥珀应声上炕，面将花觚摆在十娘身后炕窗上，面低声道：“夫人，还真让您给猜中。那换丫鬟事，有蹊跷！”
十娘坐在临窗大炕上做针线，玻璃窗挂着月白色绸布帘子用银勺勺着，窗外景致览无遗。皑皑白雪反射着微兰光芒射进来，照在她身上，勾勒出个如韧柳般纤细却优美轮廓。
绿云蹑手蹑脚地走过去，却发现她手里针线不知道什
时候停下来，眼睛怔怔地望着绣花棚子上绣半朵山茶花发着呆。
她犹豫半晌，还是低声禀道：“夫人，暖房人来换花。”
十娘“哦”声，坐直身子，目光也恢复以往灵动，露出和煦笑容：“让她们进来吧！”
绿云低声应“是”，不会带两个婆子进来给十娘行礼，把屋里快要凋零山茶花换上绽放、含苞各半腊梅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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