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医正隔着帕子给十
娘诊
脉，太夫人紧张地问：“怎样？”
“年纪还小，身子骨也有些虚。”刘医正笑道，“调个、两
大家怔。
徐令宜说风就是雨，大早就请太医来。
十娘有些措手不急，只好硬着头皮站起来道：“是
有些不舒服。”
太夫人听忙道：“你哪里不舒服？怎
也不说声？这两天跟着在面前跑前跑后
！”
十娘满脸通红，不知道该怎回答好。
太夫人微微点头，吩咐道：“别忘派人到南海去起冰。”
三夫人笑道：“放心吧，忘不。要不然明年夏季府里没有冰镇酸梅汤喝，岂不要被絮叨得没个站地方。”说着，笑望二夫人眼。
太夫人就望着二夫人微微叹口气：“你真不留下来！马上就要过年……”
十日，二夫人过五皇子“初祭礼”就会回西山——那天大家要到祭坛所读祭文、奠酒、行礼。
她笑道：“等过两天春暖花开，请您到那里踏青去。”委婉地拒绝太夫人挽留。
十娘沉吟道：“明天是腊八，宫里有腊八粥赏下来，要供奉。还请杜妈妈来给贞姐儿穿耳洞。”
“什事有这事要紧。”徐令宜道，“都放放，让太医来看看才是正紧。”
“是怕正月里还吃药，不吉利。”十娘怕太夫人忌讳这个，“何况明天还是腊八。不如等正月过再说吧？”
“开春三哥就要走，你只会更忙。”徐令宜很坚持，“就这样定。”
十娘不能再拒绝，低声应，徐令宜俯身去吹灯，两人歇下不提。
三夫人就“啊”声，满脸惊喜地道：“四弟妹难道是有？”
“不是，不是。”十娘忙解释道，“只是有点不舒服。”
她知道太夫人希望家里热闹，怕三夫人误导太夫人——希望越大，失望就越大，她怕太夫人会伤心。
就这样，太夫人脸上还是闪过失望之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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太夫人眼神暗，吩咐三夫人：“家里有，西山那边也要准备份。”
三夫人好像早就预料到会这样，笑道：“早已备下。到时候肯定少不二嫂。”
二夫人朝着三夫人微微地笑：“多谢三弟妹操心。”
“二嫂说哪里话，这是份内之事。”
两人寒暄着，有小厮进来禀道：“太医院刘医正来。”
第二天大早，送走徐令宜，贞姐儿过来给十娘问安，刚坐下来，三位姨娘来。大家说几句话，十娘带着贞姐儿去太夫人那里。
三夫人正和太夫人说着过腊八节事，二夫人端热茶坐在旁听。
太夫人见两人进来，招她们过去坐下：“你们也都听听！”
十娘恭声应“是”，贞姐儿却脸色微红。
和三夫人见过礼，大家分尊卑坐下，三夫人看十娘眼，才接着刚才打断话道：“……由晚香负责，昨天晚上就开始熬。按惯例，待宫里赏赐下来供奉到佛堂，再供奉庭树、井灶。至于送到永昌侯府、忠勤伯府、威北侯等人家腊八粥，依往年惯例在粥盒里铺上果脯、荔枝肉、桂元肉、桃仁松子摆成吉祥图案赶在辰初之前送到。做腊八蒜、渍白菜也都准备好，只等吃腊八粥就开始做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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