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忍不住在心里小小地嘀咕下,这才和贞姐儿出门。
自然没有发现那个看《左传》人眼底闪过狡黠笑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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出院子,贞姐儿很是担心地望着十娘:“母亲和爹爹……”
孩子们都大,家里气氛不好她们也能感觉得到。与其瞒着,不如和贞姐儿坦诚相待。孩子们通常都比大人想象更成熟。
十娘想到昨天徐令宜叫白总管来见他……肯定是为这件事。想到她昨天腹诽,有些不安起来:“侯爷……”
徐令宜头也没抬下,挥挥手,示意她快点走。
要不要和他说些什?
十娘思忖着。又怕自己回去晚——本来就是个人回去,要是再晚到,还不知道会被人说成什……她左右为难。想想,算,还是先回娘家。等回来再给他好好道个歉好。
她曲膝给徐令宜行礼:“侯爷,那先去弓弦胡同!”
第二天早上起来,十娘发现徐令宜脸色很难看。
她要回娘家,决定离他远点,务必平平安安地走出门,有什事,回来再说。
南永媳妇给她梳个小小牡丹髻,戴赤金累丝垂红宝石步摇,点翠南珠宝结。玫瑰紫二色金刻丝及膝窄袖褙子。贞姐儿梳着双螺髻,戴鎏银南珠珠花,里面白绫袄,外面粉红色刻丝十样锦小袄。两人亭亭并肩而立,像对姊妹花。
“妾身辞娘就直接去弓弦胡同。”十娘曲膝给徐令宜行礼,小心翼翼地看着他脸色。
徐令宜神色冷漠,和昨天样歪在床头大迎枕上看书。
“和你爹爹有点小分歧。”十娘无奈地笑道,“又急着回娘家。只有等回来再和你爹爹好好说说。”
贞姐儿点头,她想到太夫人私下和杜妈妈说嫡母那些话,不禁犹豫道:“是不是为爹爹辞官事?”又道,“听人说,皇上这样留爹爹,是在试探爹爹,看爹爹会不会真辞官。要是爹爹辞官,皇上就会真放心爹爹。要是爹爹不辞官,皇上只怕不会放过爹爹。可爹爹真辞官,家里就没有现在赫耀之势……”说着,她停下脚步,认真地望着十娘,“母亲,常言说好,留着青山在,不怕没柴烧。爹爹是永平侯,是这个府里当家人、顶梁柱。只要保住爹爹,们就有机会东山再起。母亲,您别和爹爹生气。就算家里以后没有现在赫耀
徐令宜注意力好像全放在书上,有些心不在焉地点点头。
看什书,这出神!昨天好像看也是这本。
十娘忍不住伸脖子打量那扉页下。
是本《左传》。
有这好看吗?
听到十娘向他辞行,他抬眼睑看她眼,从枕下摸个小小红漆描金匣子递给她:“带着吧!”
既没有说是什,也没有说是给谁……可不管怎样,总是他片心意。十娘决定好好地奉承下。副兴高采烈样子接过去,打开匣子:“是什?”
里面有二十几个八、九分银锞子,还有十几张或五十或百两银票。
她不由怔。
徐令宜已低头翻书:“你回娘家东西已经让白总管准备好。这些拿回去打赏——姨娘毕竟是第次来,还有新进门嫂嫂……”表情淡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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