钱明这个人虽然有点势利,却也有自己风度。十娘笑道:“既然姐夫这样想,姐姐更应该放宽心才是。”
五娘“嗯”声,然后像突然想起什来似,隔着炕桌斜身子低声问十娘:“你陪嫁怎样?”
十娘没想到她问起这个事来,顿顿。
五娘已道:“块沙地,块坡地。别说们五谷不分,就是身边陪房也是从南边来,哪里懂种沙地和坡地庄稼,妹妹也很难吧!”
“是啊,正为这个犯愁呢!”这点十娘倒不否认,“可见识有限,也没有什特别好点子。要是五姐有什好主意,定要告诉。”
五娘听着就长叹口气:“现在哪能像做姑娘时那样挑剔,有什吃什罢!”
十娘听着她话里有话,又摸不清楚她意思,装糊涂:“看五弟妹怀孩子特别喜欢吃酸笋。要不,让人盛点来你尝尝?要是好吃,带点回去。”
五娘摇头:“还是算。这人由俭入奢易,由奢入俭难。怕吃惯嘴,旦吃不着。心里难受。”
这样在自己面前叫苦,难道是又看中什生意要自己入伙?
十娘思忖着,笑道:“看姐姐说。这酸笋又不是什好东西,要是姐姐喜欢吃,让冬青帮姐姐做就是。”然后起身叫绿云,让她去端小碟酸笋来。
亏自己直担心着弓弦胡同。没想到,大哥不仅知道,而且还赶个大早跑到徐家来通风报信。
想到这里,五娘点点不安就烟消云散。
她低声问十娘:“大哥来都说些什?”
十娘只把罗振兴劝她不要为孩子夫妻失和话说说。
五娘又问十娘有什打算。
“那是自然。”五娘答应很爽快,“你同声同忾
绿云应声而去。
“唉!”五娘看着就叹口气:“这可应那句老话——家家有本难念经。你吧,不愁吃,不愁穿,随口句话就有人鞍前马后地服侍着,偏生侯爷却……呢,相公相貌英俊,学富五车,却家里单薄,没有根基,全凭着那点嫁妆过日子。别人不清楚,你应该是最清楚。们说起来有多少多少陪嫁,可落到实处,却是连日子都过不下去。要不然,怎会抛头露面做什生意?”说着,笑容变得苦涩起来,“谁知道运气却这样不好,遇到几十年难遭大风雪。白白损失几百两银子。”
十娘也是从苦日子过过来,要是换自己,也样会心痛,挺能理解五娘。
她劝五娘:“就当是买个教训。以后看准什生意,先从小本做起,等有把握。再做大些也不迟。”
“也只有这样想。”五娘无奈地道,“你姐夫也这样劝。说就当是年成不好,颗粒无收。”
“能有什打算。”十娘道,“要是果真如此,还得看侯爷怎说。”
“也是。”五娘笑道,“你毕竟是做继母,实在不方便出这个头。”
十娘点头,不想再和她说这些,笑着转移话题:“姐姐身体还好吧?”
“嗯。”五娘笑得很甜,“挺好。天天吃睡,睡吃,长胖很多。”
“能吃能睡是福气。”十娘笑着和她闲话,“也不知道姐姐喜欢吃些什?也好让人准备些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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