临窗
炕上只点
盏瓜型羊角宫灯，隔着落花罩望过去，看得不十分清楚，只听见徐令宜声音：“……要不是你四嫂性情敦厚，事情哪能这样顺当地解决！”
徐令宜这是在说她吗？
十
娘愣住。
她没有想到徐令宜会当着弟弟这样评价自己……
※
琥珀忙道：“五少爷，这是文姨娘。她给您东西，您快跟她说‘多谢’。”
徐嗣诫不语，眨着大眼睛望着十娘
十娘就笑着吩咐他：“要跟文姨娘说‘多谢’。”
“多谢！”他小声地向文姨娘道谢，声音清脆婉转，悦耳动听。
文姨娘微微失神，片刻后才低声道：“真是管好声音。”
向灵通，她知道不奇怪。乔莲房显然是刚听说。那秦姨娘消息从什
地方来呢？她有什感到不安？说起来，佟姨娘可是她个屋里姐妹……
她面思忖着，面漫不经心地应付着文姨娘：“……从小服侍，情份在那里。年轻时候忙这忙那还不觉得。这日子静下来，就想起当年嘘寒问暖好来。又正是如花似玉年纪，怎不让侯爷惦记……”
秦姨娘笑容生硬，乔莲房握拳成攥。
屋里气氛渐渐有些低沉，压得人心中烦燥。
还好琥珀到来打破这凝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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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时琥珀已抱着徐嗣诫见过秦姨娘和乔莲房。
秦姨娘给个挂着如意锁银项圈做见面礼，乔莲房则毫无准备，望着那孩子凤眼有些失魂落魄地道：“……等会让绣橼送来。”
见面，该说话也交待清楚。十娘让琥珀把徐嗣诫抱下去，然后和几位神色各异姨娘说几句话，就端茶，然后去书房。
因兄弟两个谈心，遣屋里服侍，只留个小厮在屋檐下候着。
天气冷，他正双手拢袖在那里跺脚，看见十娘来，忙站直身子，正要通禀，十娘已朝他做个噤声动作，然后让绿云赏几文钱给她，撩帘子，蹑手蹑脚地走进去。
“夫人，五少爷来！”她笑吟吟地抱着徐嗣诫走进来。
屋里人目光全落在他身上。
他却睁着双大大凤眼顾目四盼，好像在找什似。
“哎呀！长得可真是漂亮。”文姨娘迎上去，摸摸他小手，从衣袖里摸出对小小赤金手镯，“来，五少爷，这个给你戴着玩。”
徐嗣诫望着文姨娘，眼中充满戒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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