念头闪过,他就想到让徐令宽帮他做点事。
他口风漏,徐令宽立刻拍胸答应。还立刻提出解决方法——他朋友里谁性格比较急躁,适合在大庭广众之下与人争辩;谁唯恐天下不乱,会说东家再去说西家,把事件闹开;谁贪得无厌,只要出得起银子,唾面自干事都愿意做……竟然是清清楚楚,明明白白。就是准备怎样做,也说头头是道。
他当时目瞪口呆——没想到徐令宽对身边人知之甚深。
“你既然这样清楚,为什还要和这些人玩在起?”
徐令宜放下哥哥架子,徐令宽倍感亲切,话回直接:“不和他们玩和谁玩啊?再说,大家都只是在起玩玩,又没指望谁会对谁真心实意!”语气听着副无所谓样子,眼底却闪过丝自嘲。
“请五爷帮个忙?”十娘将徐令宜换下衣裳放在旁小杌子上,有些惊讶地转身望着徐令宜。
徐令宜点头:“除让范维纲、王励帮着搅搅这摊浑水,还让小五和他那帮朋友私下闹闹。”
十娘脑子飞快地转。
范维纲和王励都是皇上依重肱骨之臣,又与徐令宜交好,他们上个折子说下可以,却不可以说太深。要不然,会给皇上结党私营之感。
徐令宽却不样。来他是徐令宽胞弟,二来他朋友虽然三教九流,却多为纨绔子弟。由他们私底下乱嚷通,别人看在眼里,觉得这是徐令宽在为哥哥鸣不平,把这件事往风流韵事上引,效果只怕比范维纲和王励出面要好上百倍。
他顿时无语。
心里那种内疚感却久久不能散去。
趁着回来换衣裳机会,把这些事讲给十娘听:“之前只看他呼朋唤友醉生梦死自甘堕落,谁知道他也不痛快……”
“侯爷现在知道也不迟啊!”十娘笑着帮他换件新做深蓝色素面锦锻袍子,“而且五爷也知道侯爷难处,徐家难处。以后有五爷帮着您,您也可以少操些心。”
“帮忙是不敢想。”徐令宜叹道,“只望他以后
徐令宜说这话时候很是怅然。
之前家里事他独自担着,虽然考虑到三哥徐令宁敦厚、幼弟徐令宽散漫,都不是与之为谋好人选,但更重要原因还是觉得既然自己承爵位,就应该负起振兴家业、照顾哥哥弟弟、旁枝亲戚责任。只是没有想到,事与愿违。自己做得越多,兄弟之间走得越走越远。先不说徐令宁行事被动,徐令宽惹事生非。他双手敌四拳,虽然打得痛快,但夜深人静、孑然身时,不免心生倦意,有些茫然。
后来有十娘提醒,先是借着霉米事和徐令宁把话说开,打破这几年横在两人中间那层看不着,摸不到却让人心生沮丧隔阂。又把徐令宽看做是个处处针对自己同僚,拿出当年平苗乱时折服手下些桀骜不驯大将军手段来,席话不仅说得他羞愧不已,还主动认错,第次在自己面前真诚地检讨往日那些言行。
他当时心中动。
徐令宽从个聪慧机敏少年变成个只知道吃喝玩乐、放鹰走马纨绔子弟,除管教不严,与他身为幼子、太夫人和自己个只知道溺爱个从来不曾认真教导他有着莫大关系。如果找点事他做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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