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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
娘已抬头，强露个笑容来：“四嫂勿怪。
只是想到有朝日父亲返回余杭，们兄妹相隔千里，难见面，留孤零零人在燕京，就有些伤心。”
四奶奶本是心思灵活之人，听十娘这话不由微微吃惊：“公公决定回余杭
吗？”
她嫁过来很快就摸清楚情况。丈夫因是庶出，又没什
本事，在家里根本没有地位。有什事，公公宁愿商量管事也不会商量自己
丈夫，上上下下人更是没有将罗振声看在眼里。如果公公决定回余杭，还真有可能说也不跟他们说声。
“没有。”十娘轻轻摇头，“祖宗祭祀在余杭。先前是父亲来燕京复职，随道看望大姐。如今父亲赋闲在家，大姐病逝，燕京物价又贵，待母亲病好些，迟迟早早是要回余杭。”
四奶奶也是这想。所以这次来燕京，并没有带太多东西过来。
来：“娘可有什吩嘱？”
就听见大太太吃力地道：“养……不家……你要，要提防。”
大*奶不以为然。
婆婆自从病以后，精神不如从前，行事也不如从前明白。
亲就是亲，疏就是疏。非要把疏养成亲，那自然会失望。要知道，能得庶子女真心尊敬就不错，你非要人家把你当亲娘，除非另有目，不然，那根本就是不可能。
“何况前些日子侯爷问大哥有什打算？庶吉士散馆后愿不愿留在六部任职？大哥却说想外放。侯爷就劝大哥不如留在燕京……”十娘面说，面细细地打量着四奶奶。
罗家没有人把罗振声放在眼里，肯定也不会把四奶奶放在眼里，她想借这话告诉四奶奶，就是被罗家视为未来希望罗振兴，遇事也会商量自己丈夫永平侯。提醒她，让她清醒地认识到罗振声和徐令宜之间距离有多大。
她可不相信，那天五娘拉四奶奶去三姨娘那里，绝对不是为看三姨娘给五娘未出世孩子做小衣裳。她更不相信，个进门就敢和婆婆交锋媳妇会是个无欲无求人。
十娘通过这种方式告诉四奶奶，与其和五娘、罗振声等人相谋，还不如和自己联手。
※
可这话她又怎能当着被气病婆婆说，自然是笑着应“是”：“娘说话都记在心里呢！”
而十娘此刻却正亲亲热热地和陪她前往五姨娘那里四奶奶说着话：“四嫂在燕京过得还习惯吧？”
“多谢十姑奶奶挂念。”四奶奶笑容爽朗，“别都好，就是天气太冷，有些不习惯。”
“也觉得天气太冷，有些不习惯。”十娘听微微叹气，“好在四嫂不过是旅居燕京。却是……”句未完，已低目垂睑，面露怅然。
四奶奶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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