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嗣谕只是淡淡笑。
又有三夫人带徐嗣俭来给太夫人问安,太夫人按捺下满腹困惑,等三夫人走,她打发几个孩子去谆哥屋里玩,这才问十娘:“……这大事,怎也不来商量?”
十娘就把前因后果说:“……因是答应孩子们,要是出尔反尔,有失诚意。要是不答应,又略显严厉。”然后把当时安排告诉太夫人。
她选择这个时候说是有用意。
元宵节要到正月十七才落灯,离元宵节完还有两天。如果徐嗣勤他们真放弃这个计划,那她这番话就当是说给太夫人听听,博她老人家笑。可如果徐嗣勤他们没有放弃这个计划,最后两天才是最好机会——盯着他们人见他们直老老实实,不免会松懈;二是大家约定时间界限是元宵节,并没有约定具体日子,他们如果出去,不算是违背诺言。反之,十娘也利用这点。想办法守住正月十五这天,然后把事情说出来。来没有违背她对孩子们承诺,二来太夫人听会觉得自己没有跟着这帮孩子胡来;三来这件告诉太夫人,通天,有纰漏自己可以推脱。
皇家筵会,薰天赫地,夜空中烟火,绚丽夺目。可做为参与者,十娘只盼着这切早点结束——她既不可能像皇上、皇后那样成为众人服侍中心,也不可能像太夫人那样得到特殊恩待,站在寒风凛冽里饿着肚子看烟火,就成件难过事,何况心里还惦记着在家里徐嗣勤三兄弟。
好不容易熬到戌初,皇上、皇后回内庭歇下,众人才能散去。路上火树银花,人山人海,绕道行半个时辰才回到家里。太夫人和十娘散架般难受,只有徐令宜,依旧神采飞扬,精神抖擞。
琥珀跟着三爷和三夫人身后迎接十娘,见状立刻迎上去,面扶她,面低声道:“夫人放心,三位少爷都在太夫人屋里歇下。”
十娘长长吁口气,打起精神簇拥着太夫人回屋,亲眼去看三人,这才放下心来和徐令宜回屋。
她立刻将皇贵妃被训斥和遇到任昆夫人江锦葵事告诉他。
太夫人听着微微点头。
十娘毕竟是新进门,有些事不能做得太过分。这样正好。既顾全孩子们颜面,又不至于放纵他们。十娘考虑这样细致,太夫人放下心来。
“知错能改,善莫大焉。”她想想,决定抬举十娘下,“既然他们这想出去玩……”她
对于江锦葵事,徐令宜笑道:“这也是没有办法。大家盘根错节,总有遇到时候。不卑不亢就是。”至于皇贵妃被训斥事,他笑道,“这件事也听说。看来,皇上是在暗示那些御史。不过,正月十七才收灯。之前皇上应该不会表态。就是有事,也是三天以后事。”
十娘点头,铺床和徐令宜歇下。
第二天大早去太夫人那里,遇到来给太夫人请安徐嗣勤和徐嗣谕,就笑着把他们想装小厮出去看灯事说出来:“……还怕你们不听话。没想到竟然是守诺君子。昨天果真待在家里。”没把这是徐嗣谕主意说出来。
太夫人听着怔。
徐嗣勤已是满脸通红:“原是们不对。四婶婶说得无地自容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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