婆子看在眼里，受
鼓励，立刻笑道：“
听姜夫人身边
小丫鬟说。这袁宝柱家，原不是在姜夫人身边服侍。是从乐安老家来。奉状元老爷之命，来给翰林老爷夫人送东西。后来王家出这样事，翰林老爷就让袁宝柱家跟着姜夫人过来打打下手。据说那袁宝柱家因此有些桀骜不驯，曾经出言顶撞过姜夫人。姜夫人虽然烦她，但看在翰林老爷和状元老爷份上，
直忍着。”
十娘颇为意外，却又觉得是情理之中人。
姜家就算是再不待见王琅，姜夫人却是姜家媳妇。总有人把姜夫人意思理解成姜家意思，总有人看在姜家
十娘不置可否，赏她两银子。
那些婆子就更殷勤，轮着班来给十娘报信，说话内容五花八门，只盼着越长越好。好像说话长短和内容与她们对十娘关心程度成正比似。以至于王家厨房厨娘常常偷厨房菜偷偷带回去十娘都知道。
“今天姜夫人要去拜访刑部张大人，结果被袁宝柱家拦下。还说大通话。文绉绉。都学不会。”那婆子咧嘴笑，讨好地道，“瞧着这女人不般，就私底下打听。原来她读过《琼林幼学》！”她加重语气，很得意自己发现般。
十娘微微地笑。
冬青和滨菊跟着她时候，她也教她们读过《琼林幼学》。何况姜家那样人家。妇仆会识字不是什
稀罕事。
婆子们和徐令宜擦身而过，个出去，个进来。
徐令宜奇道：“这是做什？”
十娘把罗大*奶来意说：“……把人交给大嫂，由大嫂安排去。”
徐令宜点头，把徐令宽画图纸拿出来，给十娘讲哪里铺什砖，哪里画什图案，哪里雕什花。
十娘虽然觉得有些太过讲究，可见徐令宜很满意样子，也就顺他。点头称“好”。
那婆子见十娘没有什反应，不免有些失望。
十娘就笑着让小丫鬟给那婆子重新上杯茶。
听八卦、和仆妇们议论别家事不符合女德标准。但王家矛盾是不可避免，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。有时候听她们说些看似毫不起眼琐事，却可以得到意想不到重大信息。所以她会隐晦地暗示她们多说些王家事给她听。比如说让小丫鬟重新上杯茶，以此暗示他们，时间还早，你有什话尽管说。
那婆子接过茶，思忖片刻，道：“还听说件事。”
十娘眼底露出几份兴致。
“那就二月初六动工。”徐令宜道，“到四、五月间就可以搬。”
那个时候正好要办元娘三年除丧服礼，三姑六眷都要来，孩子也不用这样拘在屋里。
“就照侯爷意思。”
徐令宜收图纸，第二天吩咐白总管去买土石、备木材。十娘面领着孩子们玩，面观注着茂国公府动静。那些被派过去粗使婆子常常过来给她报信。
“大*奶领们去茂国公府，那些管事看忙殷勤地给们安排住地方。其他话，竟然问也没问声。副怕惹上麻烦样子。说起来茂国公府也是公卿之家，怎就没个忠心耿耿。看，这家以后还是得十姨奶奶当才是。”最后句，当然是为巴结十娘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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