冬青精神振,抬起头来,看见
琥珀大急。
她娘、老子如今都在罗家田庄;她不可能丢下娘、老子不管。这两桩事她都没法否认。可她觉得,只要十娘得势天,只要她还跟着十娘天,罗家为谆哥,就不可能动她娘、老子。如果万哪天十娘失势,或是她被徐家撵出去。她纵是有心,也没办法保住她娘、老子平安。既然如此,还不如就死心塌地跟着十娘条路上走到黑,闯出条生路来。
只是这件事她直没有机会和十娘说。
现在冬青拿这个说事,她怕十娘误会。
琥珀不由朝十娘望去。
冬青这样,等于是打十娘耳光。
十娘不仅没大发雷霆,还笑起来。
要知道,十娘可不是那种胆小怕事,懦弱好欺之人。
这……太反常!
她忙上前去拉冬青胳膊:“冬青姐,看你说哪里话?你可是定过亲人。”又为冬青找台阶下,“你是待嫁姑娘,也难道她们没把这话跟你说明……”
冬青脸上就闪过丝犹豫。
十娘看着,嘴角就绽开个淡淡笑容。
“所以,你觉得,你是最合适!”
字句,轻轻地回落在屋里,轻柔如春风般拂面,却让琥珀和冬青俱是怔。
难道不是吗?
就看见她静静地站在那里,身姿笔挺,俏脸微扬,望着她们目光中充满拒人千里之外冷漠。
琥珀心中震,千言万语都如鲠在喉。
而冬青见琥珀嘴角微翕,欲言又止。知道自己戳到她痛处。心头松,跪着上前两步,卑微地伏在地上:“夫人,自您从福建回来就是和滨菊在身边服侍。那时候您才八岁,病只剩口气,大家都怕担责任,谁也不敢到您屋里当差。是和滨菊,口粥口药,没日没夜服侍您整整半年,这才把您从鬼门关前拉回来……”
琥珀就看见十娘身子微微颤,缓缓地低下头,凝视着脚下冬青。
“是啊!那个时候,为让有口热粥吃,你打掩护,滨菊下手,从外院大厨房里偷个小泥炉子来,半夜把毡毯挂在窗棂上熬粥给喝。”她声音比平时要显得清冷些。
琥珀不拉还好,她这拉,却让冬青想起陶妈**话。说什大太太还要把珊瑚几个也送过来。要真这样,那夫人岂不要被罗家架空。
她不能让这种事发生,她不能让罗家把夫人架空。
想到这里,她猛地甩开琥珀手:“琥珀,你少在这里假惺惺。只问你句,你可能丢得下你娘、老子?”
琥珀愕然。
冬青已是冷笑:“怎?答不上来?既然如此,又何必在这里惺惺作态。”
冬青眼里闪过丝狐惑,继而转为坚定。
夫人为什要这样问?
这不是事实吗?
而琥珀却听着暗暗着急。
并不是所有陪嫁丫鬟都会做通房。有是姑爷看中,有是小姐需要。可不管是哪种,或是明言,或是先给些暗示。比如说,姑爷在书房里读书时候会遣其他服侍专叫去红袖添香,或是姑爷在洗浴时候被小姐派去服侍……十娘从没有对她们明言,更没有对她们有类似暗示。甚至嫁到侯府第件事就是积极为冬青婚事谋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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