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说着,雁容进来。
十娘朝着她微微顿首。
雁容立刻禀道:“绣橼说她服侍乔姨娘歇下,听到这边有喧嗔声,所以过来看看。”
十娘挑挑眉:“你怎办?”
雁容道:“按规矩,东角门戌正刻就立刻上匙,如今已是亥初。罚守门婆子半个月例钱。言明,要是还有下
“还是明天再说吧!”三爷打个哈欠,“四弟已经有些日子没见客。兵部几个从前曾在他手下任职借着这机会灌他不少酒。看他走时候步子都有点飘。”
徐令宜喝确有点多。表情上看不出什来,只是眼睛显得比平常要亮些。进门就让十娘给他弄醒酒汤来:“……到东稍间歪歪,免得薰着你。”说完,也不待十娘回答,就趄趔下去东梢间。
十娘带着绿云、雁容几个帮他更衣、铺床,服侍他喝醒酒汤。
好在徐令宜醉酒也不折腾,只是安安静静地睡。
十娘开始还有些担心,后来见他好像没什事,让小丫鬟在旁服侍着,叫绿云去请琥珀、竺香几人到厅堂商量这几天和三夫人交接事。
徐令宁觉得三夫人太过紧张,笑道:“家里虽然客多,可他也不是不七、八岁孩子。何况还有徐嗣谕在起。可能是躲到哪里玩去。”
正说着,徐嗣勤和徐嗣谕冒出来:“爹,您找啊!”
“们两人看着人多,躲在后花园暖阁里看书呢!”徐嗣谕笑着解释。
徐令宁就看三夫人眼,笑道:“说吧!”
三夫人见有徐嗣谕在场,不好问,训斥几句,放徐嗣勤走。
绿云应声而去,雁容却上前几步低声道:“夫人,看见乔姨娘那边绣橼在东角门那里探头探脑。”
十娘略沉思,道:“你去看看。如果人还在那里,就问她有什事。如果她支吾,也不用客气,该用哪条规矩驳就用哪条规矩驳——你是身边二等丫鬟,绣缘是乔姨娘身边三等丫鬟。”她提醒刚升上来雁容,“如果她是来看侯爷回来没有,直接跟她说,侯爷喝多,已经歇下。让她到面前来说话。”
雁容想想,应喏着退下去。
琥珀、竺香和绿云几个进来。
绿云如今协管琥珀,专管十娘屋里人事,红绣和雁容协管竺香,红绣管着十娘屋里浆洗、吃食,雁容则管着十娘衣饰和库房。没看见雁容,红绣噫声:“跑哪里去?”
“你看见吧?不把勤哥带走,他和谕哥这样搅在起,还指不定整出什事来呢?”三夫人不由抱怨,“怎也要把孩子带走。金窝银窝,比不上自己狗容。”
听到妻子说徐嗣谕,三爷有些不高兴:“你说什呢?他们兄弟年纪相仿,在起玩得来,是件好事……”
三夫人知道自己踩线,忙笑道:“可不是爷说这个意思。是说,他们两个这样在起,不免耽搁学业。侯爷只手通天,谕哥自然不用怕。可们不同。不走读书这条路,还能走哪条路啊!”
这话到说到三爷心坎上。他考虑半天,道:“明天跟四弟说说——娘那里,他去比较适合。”
孩子是三夫人心头肉,虽然听到自己想听到,她还是催三爷:“要不,现在就去说说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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