帐子立刻被人挑起来。
“夫人,您醒!”
映入眼帘是琥珀那张笑盈盈脸。
十娘还有片刻糊涂。
“侯爷呢?”
她有些茫然地望着窗外点点繁星,手不觉轻轻地绕在他腰间。
耳边传来他梦般呓语:“……不……欠……碧玉……”
十娘愕然。
碧玉?佟姨娘碧玉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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寂静屋子里响起窸窸窣窣衣襟磨擦声音。
她眼角余光看见立在旁丫鬟、小厮俱垂着头鱼贯着悄声退下。
疗伤方法有很多种。
但不包括奉献自己。
十娘静静地任他抱着,寻找个适当机会。
醉。”十娘眼中闪过丝担忧,声音却温和柔美,“妾身只是斟酒斟累。”
徐令宜哈哈大笑,大步走到半月桌前,把就抱住十娘。
突如其来变化让十娘低低惊呼声,双手撑在他胸膛上,本能地向后仰仰。
白玉般面孔,精致五官,览无遗地呈现在他面前。
他笑容徐徐敛去,修长手指划过远山般黛眉,高挺秀丽鼻子,停在红润唇角,目光也渐渐灼热起来。
琥珀服侍十娘将在烘笼上烘绫袄穿上:“侯爷把夫人抱回来就去后花园,舞会剑,刚刚回来,夏依正服侍梳洗沐浴!”
十娘点头,低声问起乔莲房那边情况来:“……还口口声声说是秦姨娘害她吗?”
“没有!”琥珀蹲下来给十娘穿鞋,“自从夫人训斥她番,让她说话要有凭有据之后,乔姨娘就再也没提‘秦姨娘害她’这样话。”说到这里,她动作滞,“不过,秦姨娘好像很害怕乔姨娘这样说似。她从昨天下午就直等您回来,还不停地跟们解释,说自从乔姨娘禁足之后,她就从来没见过乔姨娘,更别说去乔姨娘那里拜访……她昨天等您等到落匙,今天天没亮又来。”
“遇到侯爷?”十娘伸开双臂站在那里,由琥珀服侍她系上裙子。
“遇到。”琥珀低声道,“被侯爷训斥番
那天晚上夜风很大,劈里啪啦拍打着凌穹山庄窗户,被大红灯笼照着厅堂温暖静谧,如世界隅,让人轻松下来。两个人对坐在半月桌前,个慢慢地喝酒,个慢慢地斟。喝酒人越喝越精神越好,斟酒人却不敌睡意伏在桌前。
她最后印象是自己绻缩在个温暖怀抱里……
等十娘再张开眼睛时候,她已经在自己床上。
罗帐半垂,右半边床空空如也。
她起身。
贴着她后颈脸越来越烫,箍着她腰胳膊越勒越紧……但仅此而已,并没有多举动。
就在她觉得呼吸都困难时候,他醇厚声音时断时续在耳边响起:“默言……自认为没有亏欠谁……”语气压抑而苦闷,“为什会……”
为什?
因为生活不是加,没有公式、标准和统答案。
这个问题太复杂,十娘也没有办法回答。
“你真是朵解语花。”
线条分明唇在她视线里渐渐放大。
十娘低头。
唇就轻柔地落在她额头上。
“默言……”他嘟呶着,亲亲她额头,又亲亲她面颊,亲亲她脖子,把脸埋在她发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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