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就好!”
十娘说起五娘生子事:“……明天是洗三。只怕要抽空去趟。”
“哦!子纯做父亲!”徐令宜听笑道,“是应该去趟。到时候你跟娘说声就是。”
也只能如此!
十娘点头,两人又说几句闲话,见大家都吃完,带着孩子们去太夫人那里。
面很劲抖,臊子鲜美,他三下两下就吃完。
再看徐嗣诫,正朝头呼拉拉地吃面。感觉到徐令宜在看他,他抬头笑,下巴上还沾滴面汤。
徐令宜看着在心里叹口气,拿帕子给他擦擦嘴:“不急,慢慢吃!”
又望向谆哥。
他正小口小口地吃着面条,样子很斯文。
眼角余光却瞟见她立领里淡淡粉色印迹。想到昨天晚上事,他心中荡,附耳道:“你还好吧!”
十娘横徐令宜眼,低头给他穿衣。却不觉面如朝霞。
徐令宜心情大好。正想调侃她两句,有小丫鬟进来铺床。
他忙脸色正,穿好衣服去净房。
出来时候就看见徐嗣诫坐在内室临窗大炕炕桌中间,面前摆个红底黑面珐琅葵花盒,里面盛面,放有肉圆子、鱼、香菇、冬笋等臊子,还有个用胡萝卜雕小小寿字。
徐令宜骤然醒来,怀里无人。
他不由诧异地喊声“十娘”,手朝旁被褥摸去。
是冷!
昨天闹得有些晚,又觉淋漓尽致,准备眯会起来帮她收拾……谁知道醒却没看见人。
念头起,帐外已有清脆声音应他:“侯爷醒!”
没想到太夫人还记得今天是徐嗣诫生辰,给徐嗣诫两个小小状元银锞子做生辰礼物,
徐令宜很满意地微微点头。望向徐嗣谕。
他背脊挺得笔直,表情显得有些认真。面条已经吃完,正在吃臊子。
再看贞姐儿,用汤匙接面条送到嘴边,秀气中透着几份优雅。
徐令宜微微点头,问起歆姐儿来:“……差人去打听打听。看到底怎样?”
“早就差人去打听。”十娘笑道,“吃刘医正药,烧黄表,歆姐儿到后半夜就消停下来。夜睡到天亮。早上起来就开始吃奶。只是精神还有些焉,已经没什大碍。”
谆哥则坐在炕桌右边;贞姐儿和文姨娘、徐嗣谕和秦姨娘则左右地坐在炕边太师椅上,茶几上也摆同样面,不过是用大红海碗装着。
十娘将徐令宜迎到炕桌左边坐,自己坐在他身边,绿云给两人上面条。
她笑着举箸:“今天是们诫哥生辰,们都跟着沾沾他喜气,吃碗长寿面。”
徐令宜望着满屋笑吟吟面孔,十分愉悦,拿起筷子就挑口面到嘴里。
大家这才开始动箸。
十娘穿着件月白色绫衫、沙绿色褙子俏生生地走进来,手上还捧着他亵衣。
竟然是睡过头……
徐令宜讪然。然后做出副若无其事样子:“什时辰?”
“卯正过三刻!”十娘笑道,“今天是诫哥生辰,请大家过来起吃碗长寿面。侯爷快起来吧!”说着,将亵衣放在旁小杌上,又让小丫鬟打水进来让他梳洗。
而徐令宜见她笑语盈盈,容光焕发,并没有不悦之情,心中微定,由十娘服侍着穿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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