吃午饭,项太太带着孩子们去二夫人那里,十娘服侍太夫人歇下,正要回自己院子,琥珀过来:“济宁师太给您送几个平安符来。见您不在家,就在院子里转转。说水榭旁边不应该种杏树,应该种槐树;您养几尾金鱼不应该放在临窗大炕窗台上,应该放在厅堂东南角……听说五夫人请她做场法事百两银子。没敢搭腔,推说要等您回来才敢挪东西。”
十娘沉吟:“入乡随俗。不搭理
正说着,有小丫鬟禀道:“太夫人,二少爷、四少爷、五少爷和大小姐来!”
“让他们进来!”太夫人听满脸是笑,对项太太道,“几个孙子、孙女,你们也见见!”说着,望项家三位小姐眼,“昨天他们刚搬家,今天跟先生请天假,在家里休息。”
话音未落,徐嗣谕几人鱼贯着走进来。
项太太望着徐嗣谕:“这是谕哥吧?虽然几年不见,可还是小时候样子。”然后望着谆哥儿笑道,“那个还抱在怀里呢!”
“可不是!”太夫人笑道。十娘就向孩子们引见项太太。
“好啊!”太夫人高兴道,“湖广是鱼米之乡,武昌府九省通衢,这可是个好地方啊!”
项太太谦虚地道:“全是皇上恩典。”
太夫人笑笑。
项太太说起卖房子事来:“都是祖产,七七八八算下来,也有十来处。四、五十年老房子。地方虽然好,可房子年久失修,就是放到年底,也不过多买百把两银子罢。”她说着笑望二夫人眼,“这次来,也想顺带着和姑奶奶商量商量。看留哪几处?卖哪几处?”
听那口气,十分看重二夫人意见。可二夫人毕竟是出嫁姑奶奶,又是项家家务事,当着太夫人讨论有些不太妥当。
项太太给孩子们见面礼是玉佩。
孩子们行礼道谢,项太太让三位项小姐过来和徐嗣谕等行礼,项家长公子来给太夫人问安。
时间笑语殷殷,大人们免不得叙阵契阔,孩子们却各有各样子。
项家大小姐和二小姐目不斜视,模样儿端庄。项家三小姐眼睛却不时地从坐在她对面徐嗣谕身上飘过。徐嗣谕眼观鼻、鼻观心地坐在那里,姿态如松。旁边贞姐儿和谆哥则认真地听着大人们说话。而坐在他们对面项家大公子却直用眼角余光打量着贞姐儿。只有小小徐嗣诫,坐在那里全神贯注地吃糖,很是开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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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娘抬睑朝二夫人望去。
就看见二夫人眼底飞逝过道锐利,然后淡淡露出个笑意,道:“也不懂这些。要是嫂嫂怕价格卖得不好,侯爷拔给管事倒是个精明人。要不明天让他去家里趟?嫂嫂有什觉得拿不定主意就问问他吧!”说完,吩咐身边丫鬟结香,“看看舅老爷和侯爷话说完没有。太夫人有几年没看见亦嘉,也应该来给太夫人问个安才是!”副不愿多谈样子。
结香应声而去。
太夫人也感觉到二夫人不悦,笑着附和着二夫人话:“年纪大,就喜欢身边热闹。也很想见见亦嘉。记得上次见到时候才这高……”太夫人抬手比划下,“现在应该是个大小伙子吧?”
项太太笑道:“长得比都高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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