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
娘笑着端起
茶盅——徐令宜是家之主，这个时候，发言权还是留给他
好。
“主要是为谕哥事！”徐令宜也没有拐弯抹角，直言道，“来是想向二嫂道声谢。这桩婚事能成，全赖二嫂从中周旋。二来，
们想除服礼后正式向项家下聘，还想请二
二夫人在离她们十步远地方停下，望着十娘目光中带着几份笑意，白瓷般面孔在幽静竹林中玉般莹润。
“侯爷，四弟妹！”
贞姐儿上前给父母行礼。
十娘笑着携她，和二夫人打招呼：“二嫂！”
二夫人微微点头，问徐令宜：“侯爷是在这里坐坐？还是到屋里去喝杯茶？”
“你去忙你吧！”十娘端起茶盅来啜口，“们这边有小丫鬟服侍就行。待二嫂给贞姐儿上完课，你来禀声就是。”
结香见徐令宜没有做声，曲膝应“是”，退下去，只留个未留头小丫鬟远远立在旁。
徐令宜连啜几口茶，道：“好久都没有来这里坐！”
“侯爷以前常来这里吗？”十娘听笑道，“这还是第二次来。”
“这里以前是二哥书房。”徐令宜望着满院竹子，“这些竹子，还是当年二哥吩咐种下……后来二嫂搬到这里来，就没再来过……”眼底闪烁着回忆。
韶华院台阶还是那
高，石缝里摇曳着刚刚冒出头嫩草。
十娘提着裙摆小心翼翼地上台阶，总担心个不小心会摔跤。
已是春天，万木扶苏，却正是竹叶凋零之时，春风吹过，簌簌落下枯黄叶子，颇有几份秋天萧瑟。
结香匆匆迎过来：“侯爷，四夫人！”她曲膝行礼，“夫人正在给大小姐讲《诗经》……”
“那们就等会吧？”十娘征求徐令宜意见，抬睑看见竹林里有石桌石墩，笑着指，“要不，们就在竹林里坐坐吧？免得打扰二嫂和贞姐儿。”
徐令宜想到来此目，觉得还是到屋里说话更郑重些，遂笑道：“还是到二嫂屋里坐坐吧！”
二夫人侧身，做个请手势。十娘跟在徐令宜身后进屋。
堂屋长案青花花觚里插把迎春花，娇嫩黄色花瓣，肆意伸展枝丫，洋溢着春天勃勃生机。
贞姐儿乖巧地退下去。徐令宜等人分主次坐下，结香上茶。
二夫人端起茶盅啜口，开门见山地道：“侯爷和弟妹今天怎有空到这里来坐坐？”目光却在十娘身上停停才转过去。
这是十娘没法身同感受部分，但她可以选择尊重。
听着残竹婆娑，感觉着晓风拂面惬意，十娘静静地陪他喝茶。
穿着缥色衣裙二夫人由结香陪着，带贞姐脚步轻快地走过来。
徐令宜忙起身行礼：“二嫂！”
十娘紧跟着站起来。
春天太阳虽然和煦，穿着夹袄路行来，身上还是有些燥热。
林中透着几份凉意轻风徐来，让徐令宜舒服地透口气，笑应道：“好啊！”
“这……”结香面露难色。
十娘没等她话说出口已笑道：“们也走累，正好在这里歇歇。你帮侯爷准备点温热茶水就行！”
结香不好再坚持，领着小丫鬟拿锦垫垫在石墩上请两人坐下，奉两盅碧螺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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