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侯爷在想什呢?”
“吵着你!”徐令宜侧过脸来,声音淡淡,透着几份怅然。
“没有。”十娘顿顿,柔声道,“妾身也是睡不着——早上起得早,下午睡下午,这会反而睡不着。”
徐令宜沉默会,突然躺下去:“睡吧!时候不早,明天你还要早起!”
十娘见他不想说,也
徐令宜好像不想谈这些似,转移话题:“对,谆哥事,你恐怕要准备准备。姜太太准备四月初姜小姐从乐安启程。估计五月底会到燕京。到时候,两家少不得要相看相看。谆哥那里……”十分头痛样子,“振兴说那个赵先生,可有什消息?”
“有消息大哥应该会来说声。”十娘道,“上次大哥来时候曾说,派人去柳阁老那里,想请柳阁老帮着说项。应该没太大问题吧?”
徐令宜想想,道:“那明天就把振兴请过来们合计合计!”
十娘应诺,和他说起明天要去给甘兰亭添箱事:“……恐怕要晚上才能回来。中午侯爷是在外院吃饭还是在内院吃饭?”
“就在外院吃饭吧!”徐令宜道,“那边地基打好,明天正好顺便去看看。”
他神色有些凝重,目光明亮,看不出来是否喝酒。
“侯爷回来!”十娘上前和他打招呼,却没有直接问他事情怎样。而是缓缓,让夏依进来服伺徐令宜洗漱,待他出来,又亲手斟杯热茶,这才坐到他身边。
“是不是事情不太顺利?”
徐令宜喝口茶,然后长长地透口气,道:“成!”眼中却没有半分喜悦。
手心手背都是肉。
安排。”
十娘点头,把给甘兰亭准备添箱告诉杜妈妈:“……妈妈回去跟娘说声,看还有没有什添减?明天早上巳正出门晚不晚?”
杜妈妈脸上全是笑,看得出来,对十娘反应很赞赏:“这就回去跟太夫人回禀声。”
十娘笑着送杜妈妈出门。
谆哥给十娘行礼,由杜妈妈带着回太夫人那里。
两人闲话几句,看着天色不早,上床歇。
半夜,十娘突然醒来。
看见徐令宜倚在床头。
黑暗中,他侧脸如刀刻石凿般分明。
十娘想想,悉悉索索地坐起来。
他为谆哥放逐谕哥,做为父亲,心里肯定会不好受。
“们决定先帮谆哥和姜家小姐定亲。然后再让谕哥去乐安。”徐令宜低低地道,“这样来,大家是亲戚。也不怕人说闲话。姜老爷管理起谕哥来,也名正言顺些。”
十娘点点头,道:“那侯爷准备什时候跟谕哥说?”
“等到谆哥和姜家小姐过庚贴以后吧!”徐令宜道,“也免得事情有反复,让谕哥尴尬。”
也就是这两、三个月功夫。
十娘看着天色不早,催贞姐儿回去,又抱着徐嗣诫去丽景轩。
徐嗣谕书房还亮着灯,文竹要去禀徐嗣谕,却被十娘拦住:“二少爷还在读书吗?”
文竹恭敬地道:“二少爷每天晚上都读书到亥正。”
“既是如此,就不打扰他。”十娘把徐嗣诫交给南勇媳妇,摸摸徐嗣诫头,叮咛几句,回自己屋。
刚梳洗完毕,徐令宜回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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