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娘点头。趁着服侍太夫人午歇时候把这件事和徐令宜态度告诉太夫人。
太夫人听着露出几份怅然来:“你走以后,怡真也这样跟说。还有些犹豫。没想到,她又去找你们。看样子,她心意已定。既然这样,今年就让小五代去趟药王庙吧?索性明明白白地告诉项家。”
十娘点头,回去跟徐令宜回话。徐令宜差人把徐令宽叫回来,让他初八时候代太夫人去药王庙里上香。他听吓跳,还以为太夫人生病,跑到太夫人跟前上上下下打量番,见太夫人安然无恙,这才放心回红灯胡同。而项太太知道太夫人初八不去庙会,再次登门拜访。
“您每年这个时候都会去药王庙上香,不会是因为
二夫人没有做声,身姿笔直地走在抄手游廊上,见到她丫鬟、媳妇纷纷回避,恭恭敬敬地曲膝给她礼行。
她突然在抄手游廊个转角处停下来。
“大嫂做出这种出尔反尔事,要柔讷嫁进来,只怕也难得太夫人、侯爷和四夫人喜欢。”二夫人望着栏杆前绿叶满枝石榴树轻声道,“与其这样,还不如就此做罢,也未尝不是件好事!”
结香听不由微微叹口气:“要是当初大舅奶奶去慈源寺多好啊!也免得您为难,二小姐为难!”
“她要是能有这样沉稳,娘也不至于被她气成那样。”二夫人脸上没有点笑,“原来还想管管她事,谁知道她听说回娘家,却立刻差小厮过来,借高家老太爷名义叫大哥走。不想大哥为难,说家里在为元娘做法事要帮忙,这才把大哥劝去高家……”说着,自嘲地笑笑,“现在就怕太夫人和侯爷看在份上勉强答应这桩婚事。如今把话说明,大嫂想怎样闹就闹去好!”说着,转身朝韶华院去。
“……四月初八是佛家盛典,各禅寺都会施药,人潮拥挤,喧阗嘈杂。”二夫人端着茶盅徐徐地道,“可每年去药王庙上香,却是因为二爷突然病逝,娘心里惶恐,想求药王保佑全家清理泰平安点念想。来,就是想和侯爷、弟妹商量商量。要是娘今年想去药王庙上香,们这些做晚辈自然不好仵逆,可要是去其他禅寺,还请侯爷和弟妹帮着劝劝。”
十娘难掩惊讶地望着二夫人。
她这是在告诉他们,她不赞成这桩婚事吗?
可之前她不是很积极地为这件事牵线吗?怎现在全变?
十娘不由朝徐令宜望去。
那边十娘欲言又止。
徐令宜笑道:“你想说什?”
十娘横他眼:“侯爷心里明镜似,还要说!”
徐令宜听着笑起来。
片刻后正色地道:“二嫂这人最重承诺。项太太易反易复,只怕为二嫂所不齿。偏偏又是自己嫂嫂,怕们误会。所以委婉地向们表明态度呢!”又道,“你刚才不是在担心不好向娘交待吗?看,你不如把二嫂意思说给她老人家听。没有二嫂这个顾虑,想来娘来就安心!”
徐令宜神色如常。他微微点头:“二嫂意思明白。”
二夫人听就朝十娘点点头,起身告辞。
十娘送二夫人出门。
结香立刻跟上去。
“夫人,”她低声道,“侯爷怎说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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