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
娘看在眼里，只当不知道。
人要学会扬长避短。
“嗯。”十娘道，“周夫人那里，无论如何也要看看
。”
文姨娘也知道这件事要慎重处理，给十娘续
杯茶捧过去：“夫人真是辛苦！”语气很真挚。
十娘接过茶盅，道：“只是还有桩事，
想让文姨娘帮帮忙。”
文姨娘听忙道：“夫人请吩咐！”
“早就听说文姨娘算盘打得好。想让你帮把这几天内宅帐目都核遍，然后看看各项支出都占多少？每年都有什
变化？”
十娘笑道：“看下，没哪里不妥。”然后吩咐琥珀收起来，“明天早和管事妈妈对对，然后就交到帐房里去。”
文姨娘有些吃惊。
十娘这样，就等于实报实销。
她不由轻声提醒：“外院每年拔钱，都按照们上年消耗备着。如果今年结余太多，只怕以后拔给内院钱也会定得比往年低。如果要是遇到哪年天涝天旱收成不好，粮米、瓜果都要涨价，到时候只怕会周转不过来。再去向外院要钱，别人还以为们开销大太呢！”
开销太大，那就是十娘不会当家！
…东西已经送过去。姜夫人说多谢您挂念。姜太太和九小姐端午节之前能到。”
十娘这才知道原来姜松女儿在家排行第九。
她微微点头，让宋妈妈明天跑趟福成公主府：“……跟周夫人说声，过两天就是端午，只有后天抽得出空。要不然，就要等到六月六晒衣裳才能歇下来。”
宋妈妈虽然不知何意，但还是恭声应“是”，退下去。
十娘坐下来边喝茶，边又仔细地把帐本翻翻。
文姨娘听就知道十娘说是内行话。但这些都是当家主母事。今天是十娘要吃喜酒，赶着和外院对帐，可核对内院几年帐目……她表情有些疑惑不定。
十娘见轻声道：“独木不成林。何况这是文姨娘长项。”说很诚恳。
文姨娘想好会，毅然道：“既然夫人瞧得起奴婢，奴婢定尽力而为。”
十娘笑着点点头，第二天和管事妈妈对当月帐目之后，让琥珀把府里这三年帐册都搬回水榭，让文姨娘和琥珀在东间核帐，自己在水榭东间和贞姐儿起做针线。
贞姐儿几次抬头想和十娘说什，看到十娘平静安祥脸容，都忍下去。
话里话外倒是心意为十娘打算。只是十娘却觉得与其这样大手大脚让下面管事各凭本领地贪，还不如把这件事放到台面上去。这就不是她和文姨娘两人讨论就能定下来事。
“你说有道理。”十娘笑道，“只是事关重大，看还是侯爷回来，和侯爷好好议议这事再做打算不迟。”
文姨娘欲言又止。
十娘转移话题，和她说起去陈家情况。
文姨娘认真地听着：“那，夫人后天要和王家人碰头！”
小丫鬟进来禀道：“文姨娘来！”
十娘请她进来坐下。
她有些忐忑不安：“只是照着画押单子算得帐，也不知道对不对？”
是指如果还有些帐要上，十娘得找人拿画押单子来。
不亏是商贾世家出身，对帐面上这些潜规矩都很精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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