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令宜倒没有片刻犹豫,已道:“这原是她份内事,安平不必客套。只是不知道你们有什安排?到时候们也好安排车马、护卫。”
朱安平听着心中喜。
他本是行伍出身,交游甚广。千户、参将认识得不少。总兵、都督也曾接触过。深知这些人习性,板脸,烧杀抢掠事干得比土匪还利索,收钱不办事,甚至是杀人灭口,脸都不红下。何况是徐令宜这种上过战场大将军。所以当他听七娘讲她怎样和徐令宜偶遇时,他真是又惊又喜。惊是七娘行事鲁莽,身怀巨金还敢招摇过市,遇到官兵还敢出言挑衅。喜是遇到徐令宜——好歹派人拿银两买马,虽然七娘受些皮肉之苦,可这才有之后相认和路护送。要不然,只怕七娘走不出百里就会被人盯上。失钱财是小,如果被人……他当时就出身冷汗。
偏偏七娘还得意洋洋地跟他讲她对
十娘看着好笑,徐令宜却没有注意到——来七娘是姨姐,打量不免有些失礼,二来他正和朱安平寒暄。
“大家亲戚里道,说这些就见外!”
“倒是迂腐!”朱安平笑应几句,然后正色道,“说起来,侯爷和夫人都不是旁人。有些事,们也不藏着掖着,反而显得生分。”说到这里,他看七娘眼。
七娘微微点头。
看得出来,朱安平要说话是两人商量好。
“因是侯爷书房,不便随意走动,只有请侯爷和夫人到会客厅聚。”朱安平满脸歉意向徐令宜揖礼,“还请侯爷、夫人见谅。”说着,又朝十娘揖揖。
十娘望着旁笑容羞赧七娘不由莞尔,曲膝还礼。
徐令宜已拱手:“朱佥事不必多礼。”然后指身后太师椅,“大家坐下来说话吧!”
“侯爷还是称安平吧!”朱安平笑着坐在次座上,“论序齿,您比年长!”
徐令宜微微笑:“既是如此,也就不和你客气!”说着,坐在主座上。
“……是家中独子。们成亲有些日子,子嗣上直没什动静。家里长辈不免有些着急。正好这次来燕京,就想趁着机会到供奉观音菩萨寺庙去拜拜,再寻名医帮着把把脉。”
十娘微微点头。
“只是对燕京不太熟悉。”朱安平说着站起身来,垂着眼睑向十娘揖揖,“想烦请夫人引荐番。”
如果答应,十娘势必近些日子要频频出府,偏偏又有贞姐儿婚事、与姜家见面夹在其中。
十娘面福身还礼,面朝徐令宜望去。
本来低眉顺眼坐在朱安平下首七娘见就朝着坐在她对面十娘撇撇嘴,很不以为然样子。
十娘就想到她说要喊徐令宜“妹夫”事……如果朱安平真称他“妹夫”,不知道徐令宜是个什表情。
想到这里,她目光微闪,如绚丽烟火,明亮中透着几份欢快来。又怕徐令宜看出端倪来,忙抿嘴低下头去整着衣襟,待小丫鬟上茶点,这才抬起头来,拂拂鬓角,端正坐好。
雁容已带着屋里服侍退下去,朱安平正在向徐令宜道谢:“……路上多亏侯爷照拂,拙荆才能顺利到达燕京。之后又承蒙夫人照料,实在是感激不尽。”
七娘听着就挑挑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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