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嗣谕听着微怔,微微弯腰,正要行礼回答,十娘却已朝他屋子去。
他只好面跟上,面低声道:“正好练得有些累,想歇歇!”
“那就好!”十娘笑着和他进屋。
三间屋子,东边是卧室,西边是书房。
他们去书房。
大夫气息喘喘地赶过来。
诊脉,和二夫人说样,只是受些惊吓,开两副静心安神汤药。十娘吩咐琥珀去煎药不提。和徐令宜选五月二十六日为谆哥儿封世子事请客。
徐府管事们忙起来,十娘去徐嗣谕处。
夏季丽景轩,串红、木槿、草石竺、石榴、紫薇……开得灿若霞光。正在指挥着小丫鬟打扫庭院文竹见到十娘大吃惊,低声吩咐小丫鬟去禀徐嗣谕,自己则匆匆迎上去。
“二少爷呢?”十娘笑着问她。
十娘却端杯绿茶过去:“谆哥儿,来,漱口再睡。”
谆哥闻言又睁开眼睛,任由十娘扶起身来服侍着漱口,重新躺下。
十娘帮谆哥儿掖掖被角,劝太夫人:“您先回去歇着吧!这里有看着呢!”
太夫人略思忖,就点点头:“那好。先回去。要是有什事,你就差人去叫!”
十娘应喏,太夫人带着二夫人、徐令宽、五夫人回内院。
五夫人这是想把大事化小。
徐令宜又怎看不出来。
他拍拍徐令宽肩膀,对五夫人道:“以后别在这样鲁莽!”
徐令宽连连点头:“不会,不会!”
五夫人松口气,露出笑容。
宽大书案上摊放着写半宣纸,搁在笔架上狼豪笔笔尖凝着滴墨,显然是得信,匆匆迎出去。
十娘只做不知。走到书案边观赏起他书法来。
“写得不好!”徐嗣谕微微
“二少爷卯正就起,吃过早饭就开始练字,直到现在都没有歇着。”副生怕十娘责怪语气。
文竹几个虽然是她挑,可朝夕相处却是徐嗣谕。如果他连身边人个都收服不,还谈什自立门户。
十娘笑着微微点头,看见沁香拥着徐嗣谕不紧不慢地走过来。
“母亲!”他身体绷得紧紧,动作虽然规范却少份从容,因而显得有些拘谨。
“特意来看看你。”十娘笑道,“听说你早就起来练字,没有吵着你吧?”
屋里只留下徐令宜夫妇。
徐令宜突然低声道:“你说,这算不算是场‘无妄之灾’呢?”语气里带着几份希冀。
虽然说不信佛不信道,可心里到底还是有些不踏实吧?
十娘含蓄地道:“否极泰来。谆哥儿不会有事!”
徐令宜点头。
二夫人适时站起来:“大家都散吧!让谆哥儿好好躺躺,吃两副安神药就好!”
各人身边跟着丫鬟、婆子闻言都退下去,太夫人却坐到小杌子上。徐令宽和五夫人等人自然跟着留下来。就见太夫人拉谆哥小手轻声地问他:“你想不想吃点什?要不,让杜妈妈给你煮桂圆莲子汤喝?”满脸担心。
“没事!”谆哥声音细细,“就是想睡会!”神色间有倦意。
太夫人听忙道:“好,好,好。不吵你。你睡会吧!”
谆哥闭上眼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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