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区家前些日子行事没有个章程。”他含蓄道，“加上
这些日子又韬光养晦，皇上还以为是区氏兄弟祸起萧墙。到没有想
十
娘神色平静地点
点头。
徐令宜脸上有难掩
惊愕。
十娘，有胆色！
而十娘听着徐令宜话，却在心里想着：也就是说，不是宵小！
她联想到靖海侯世子失踪，想问问，转念又觉得这件事实在是太重要。喧之于口不如藏之于心。说到底，是不是徐令宜做并不重要，重要是皇上怎样看待这个问题。
“妾身倒不是担心这些。”十娘含笑望着徐令宜，“妾身只是觉得侯爷十分沉得住气。怎
也没有看出来，原来侯爷在山东时候曾遇到过宵小？”
徐令宜错愕，半晌才道：“你是怎知道？”
十娘就把李夫人来访事告诉徐令宜。
徐令宜越听眉头锁得越紧，缓缓道：“李夫人来找你，让跟梁老阁说项，推荐李总兵做福建总兵？”
“听李夫人口气，是这意思！”十娘斟酌地道。
十娘没有等到琥珀来回禀，而是直接等到徐令宜。
琥珀跟在他身后，虽然极力掩饰，但举止间还是露出几分紧张。
十娘心中暗暗奇怪，太夫人却想着琥珀是十娘丫鬟，不疑有他，笑呵呵地和儿子打着招呼：“过来！”又吩咐魏紫，“吩咐婆子们摆饭吧！”
大家簇拥着太夫人去吃晚饭。
十娘笑盈盈让其他人先走，自己落在最后。
“皇上来，”她神色渐肃，“有没有提起靖海侯世子失踪事？”
徐令宜眉角微扬。
区家敢用调虎离山之计半路伏击他，他就敢用王九保这个地头蛇关系网，派出武技高超死士除靖海侯世子，让区家从此陷入世子之争、嫡庶之争内乱，达到他不战而屈人之兵目……他在区氏被封为贵妃就开始着手对付区家。待章丘那个卖地人行为超出常理时候，他已起疑心。这才不顾身边人劝阻，以身为饵去山东。区家人果然动手。他也从中证实自己得到消息，从而决定以雷厉手段除去世子。为不让人把这两件事联系到起，他当时把活下来人全都交给山东指挥司。要不然，皇上见到他时候也不会语带愧疚。
这些事，瞒过别人，却没瞒过十娘这个枕边人。
她是个聪慧又敏感人。与其继续瞒着，还不如告诉她实情，也免得她不安。
徐令宜大拇指磨挲着茶盅盅口，半晌没有做声。
“侯爷！”十娘见他眉宇间还算温和，不由低声道，“您当时真遇到宵小吗？”
这话大有深意。
徐令宜很是吃惊。
他抬头望着她，沉吟道：“自然只能说是宵小！”
琥珀知道她心意，上前两步，快速地道：“去时候皇上正和侯爷在书房里说话。被禁卫军拦在厢房。只敢说是去传饭。”
皇上突然来访，难道与李夫人说话有关系？
十娘心中惊悚，朝着琥珀微微颌首，深吸口气，这才笑着去东厢房。
回到屋里，她站在炕前上上下下打量着正在喝茶徐令宜。
徐令宜看着奇怪，想想，道：“没事。皇上只是时心血来潮到这里来瞧瞧。你不用担心！”副轻描淡写模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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