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这些日子还好吧?”五姨娘望着她目光有些担忧。
“挺好!”十娘握五姨娘手说话,“家里事都顺手,每五天就歇两天。就这样,有时候下午还没什事,有时候在屋里做针线,有时候告诉诫哥识字,要是都不想做,就去陪太夫人打牌。日子过得逍遥着。贞姐儿婚事和世子婚事也都定下来。贞姐儿陪嫁文姨娘帮着置办,她前几日从官窑里订批瓷器,瞧着,竟然比内造都要好。办事十分尽心,也不用多操心。世子年纪虽小,但是个敦厚孩子,又由太夫人亲自教养着,隔三岔五去问问情况就行。侯爷是守礼之人,几位姨娘也都安份。姨娘不用担心。”
“那就好!”五姨娘听着松口气,“因为要生产,把家里人行程都耽搁。大老爷昨天说,等七爷满月就起程。你以后个人在燕京,只能自己照顾自己……”她说着,眼睛里已有泪水。
“不是还有个月吗!”十娘忙掏帕子给她拭泪,“您正在月子里,小心伤眼睛。”
五姨娘怕十娘为她担心,抽泣着止眼泪。
秋天早晚凉爽,中午炎热,太阳比夏天更觉刺眼。
十娘望着怀里大红襁褓中里三层外三层裹得严严实实小婴儿,困惑地道:“会不会穿得太多?”
生产后五姨娘丰腴很多,她靠在床头迎枕上笑盈盈地望女儿和儿子,眉宇间少份轻盈,多份踏实。
“七爷还小,不知道冷热,穿多点好!”六姨娘笑吟吟摸摸小婴儿乌黑光泽头发,“瞧这小嘴,长得可真像们家十姑奶奶。”
五姨娘于八月十日生个儿子,还没有取名字,堂伯兄弟里排行第七。今天做洗三礼,家里人已经七爷、七爷地叫开。
十娘就塞个荷包给她:“这里面有三百两银票,都是十两、五两张面额。手头不便时候差人去钱庄换拿出来使。等七弟周岁时候,会派管事去恭贺,到时候再给您带点银票去。你不要舍不得用,亏待自己。”
五姨娘大吃惊:“你是哪来银子?”又急道,“你可别动公中银子。要是被人知道,你辈子体面都没!”
“知道。”十娘忙安慰她,“主持中馈,除家里开支,每个月还另有百两银子给用。自己每月还有五十两银子月例,侯爷那边还补五十两。何况今年田庄里西瓜、花生都长得好,虽然没有赚到钱,但也没有亏。如今手头不缺钱用。就是偶尔有周转不灵时候,到发月例时候也能补上。姨娘不用为担心。”
五姨娘不相信,盯着她身上月白色葛布衫上绣着嫩绿色缠枝纹瞧:“这又是件新衣裳吧?
十娘听就仔细地打量孩子。
脸红红,像猴子屁股。眼睛直闭着,也不知道是大是小。小小嘴巴红艳艳,像翘着菱角。好像感觉有人在看他似,他嘴角翕翕,吐个小泡泡出来。
“姨娘,你看,你看。”她觉得好有趣,把孩子抱到五姨娘面前,“他还会吐泡泡。”
“可能是饿吧!”五姨娘笑着。就有乳娘过来把孩子抱下去。
五姨娘拉十娘到床边坐下说话,六姨娘借口要去接待其他客人告辞。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,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