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娘眉头紧皱:“好疼!”
“马上就好!”徐令宜亲亲她鬓角,“神门穴治心烦、惊悸,按按对你身体有好处”,但也能促进睡眠。
什时候该说什,不该说什,徐令宜向把握很准。
如果要去寻谨哥儿,身体很重要。
十娘没有拒绝。
琥珀慌忙应声而去,十娘捂着干疼胸口:“要去找谨哥儿!”。明明很大声说,说出来却如蚊蚋般细不可闻。
“已经让去找!”,徐令宜知道她喜欢干净,看着床边有呕吐之物,横抱着她去临窗大坑,“有消息就告诉你”。不敢说让她别担心话。
“你骗!”,十娘只觉得全身无力。灯光特别刺眼,手搭在眼睛上,“如果不是怀孕,说不定还不知道谨哥儿事………”
徐令宜接过宋妈妈递过来薄被搭在十娘身上,见琥珀端点着三支安眠香香炉进来,微微透口气,低声道:“全是不对,你现在身子骨弱,先歇会。等你醒,们再好好说说话,好不好?”
那阵昏眩已经过去,十娘心急如焚,什也不想听,挣扎着起来,问琥珀:“现在是什时辰?”
两眼冒着金星。个趔趄,忙抓住床头档板。
“你怎样?”徐令宜神色紧,手扶搂着她腰,手握着她肘,把她半抱在怀里,“哪里不舒服?刘医正来过。说你生谨哥儿时候伤元气,这些年固本培原。好不容易把身子骨养好,又怀身孕。再也经不起折腾,万事要小心才是……”,面说,面和她坐到床边。
什叫折腾?什才叫小心?
她连自己孩子都保不住,折不折腾,小不小心,有什意义?
十娘开口想辩驳,心里却翻江倒海似,干呕起来。
短暂疼痛过后,她头昏昏,很快睡着——临睡前最后个意识,她在心里暗暗喊糟,忘让琥珀把那安眠香拿走……
接下来几天她直在半梦半醒之间。有时候感觉很渴,有人喂她略有些凉冷东西,喉咙和胸口就会如有甘泉浇灌涸田般滋润起来。熟悉气息让
琥珀跑着去看西洋钟:“现在是寅时!”
“那就快天明。”十娘喃喃地道。徐令宜揽她肩膀。“有什事躺下说也是样。”
十娘拔开徐令宜手对琥珀道:“你去吩咐马房给套车,然后给收拾些衣裳,带些干粮,跟万大显说声,让他陪着去趟榆林。”
琥珀含着眼泪对徐令宜递过来眼色装做没有看见,哽咽着应“是。”匆匆走出去。
徐令宜在心里幽幽地叹口气:“你别急,陪着你起去!”说着,握她右手,在神门穴揉起来。
徐令宜露出紧张神色来。
这都过三个月,反而呕吐起来……刘医正也说,她这胎虽然不像上胎似不舒服,可毕竟年纪大。要好生修养,最忌动气动怒……她不会有什事吧?
念头闪过,他不由轻轻地抚着她后背,想帮她减轻些不适。
十娘却越吐却厉害,最后连水都吐出来。
徐令宜大惊失色,顾不得被十娘打在地上粥碗,忙让冷香去喊万三媳妇,吩咐闻声进来琥珀:“点支安眠香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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