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昏迷前,她还给他洗头发……可这次不是正常生
“晚膳酉正就散。”徐令宜松口气,柔声道,“想着龚东宁回来也就是这三、五天功夫,就去趟路尚书府。又想着雍王爷性子急躁,怕他莽莽撞撞地去求皇上,反而弄巧成拙,从路尚书府出来就去雍王府。”
银矿生意对龚东宁来说不过是意外之财,更多,是为和雍王搭上线;对谨哥儿来说不过是人生旅途上块石头,除可以试试他是不是金子,还可以让他跺在脚步步高升,金银上得失反而不那重要;只有雍王爷,全靠它摆脱困境,怎可能不紧张?
关心则乱!
而王爷结交朝臣却是大忌。
也不怪徐令宜怕雍王爷为贵州总兵事去找皇上。
仲夏夜晚,还是很热,这样来来回回番,身上已有薄薄汗。
她坐在床尾扇着风。
屋子里片寂静,得有些冷清。
徐令宜不由暗暗皱眉。
十娘因为他没有安置好谨哥儿而生气,他不解释,是因为事情没有落定,说千道万不如做件,可如今谨哥儿已平安归来,她怎还是这样副冷冷淡淡样子……十娘并不是那种小家子气人,或者,这其中还有什误会不成?
十娘忙转身从旁边闷户橱里拿几条干净帕子,面擦着桌子、收拾茶盅,面对抖着身上水珠徐令宜道:“侯爷屋里去睡吧——这褥子都湿!”
“算,”徐令宜嗫嚅道,“还是让丫鬟再铺床褥子吧!”又道,“你快去歇吧,叫小丫鬟进来收拾。”
半夜三更,她屋里值夜向睡在厅堂,这时去喊人,肯定会惊动谨哥儿,到时候他看着两人各睡各,心里指不定怎想。她怀相虽然好,可到底是有身孕人,而且才刚过三个月,让她搭台去抱褥子,万出什事怎办?
“侯爷就听妾身句吧,”十娘不由嗔道,“时候不早,再折腾两下就要天亮!”
因为怀孕,十娘脸看上去黄黄,神色有些憔悴。
十娘思忖着,目光不由落在徐令宜脸上:“那陈阁老和路尚书怎说?”句话没有说完,她神色微变,“侯爷,”她以为自己眼花,不禁挪到徐令宜身边坐下,手灵巧地翻弄着他鬃角头发。
灯光下,缕缕银色发丝熠熠生辉,夹杂在乌黑发间,分明让人惊心。
她路翻弄过去。
很多靠近发根地方都是银白色。
“怎会这样?”十娘不由失声。
徐令宜是个行动派。
他想想,轻声问十娘:“谨哥儿睡?”主动打破僵局。
心里不舒服归不舒服,徐令宜主动跟她说话,十娘还不至于去耍小性子。
她“嗯”声,斜倚着床拄打扇:“本来想等您回来,看着他上眼皮和下眼皮打架样子,就劝他先去睡。”
愿意和他说话,就是好开端。
徐令宜犹豫片刻,站起来:“那好,你要是闻着身上气味不舒服,就说声。”
“知道!”十娘抓把茶叶用杭绸帕子包放在枕边。
徐令宜放下心来,连喝几盅茶,上床歇。
酒喝多人都口渴。
十娘凉壶茶,把茶壶和茶盅端到床头小几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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