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娥把手中球抛出,扬手击,球直直地飞往楼上,险些击到潘宝璐头。潘宝璐急忙躲避,踉跄之下险些跌倒。
潘美亦怒,手指刘娥:“来人呀,把她押下,送开封府!”
潘宅仆人闻言围聚过去,欲捕刘娥。苏易简立时下马,挡在刘娥身前,向潘美长揖:“代国公请恕易简婚约在身,有负令爱美意。而这位姑娘出言卤莽,惊扰令爱,也因易简而起,
潘宝璐气苦,但觉面临有生以来最危险境地,惊惧之下口不择言:“什良缘!什天意!瞧他这般穷酸,给家当仆人都嫌寒碜,竟还有脸混进来抢绣球,谁借他胆?”旋即目示楼下家仆,命道:“你们快去把球给取回来!”
众仆答应,就要去抢龚美手中绣球,只女子手忽然从侧面伸来,拨开绣球。
截下绣球是刚刚赶到此处刘娥。球刚要坠地,她以足尖勾起,分别以足弓与膝颠几下,然后着力挑,球跃过头又坠下,她以右肩承之,让球沿着右臂滚入手中,手腕再旋,将球接住,赢得围观者片喝彩。
刘娥托着绣球笑吟吟地对潘宝璐道:“你既然决定以这种不慎重方式选婿,自然知道结果随机缘而定,应该有面对意外准备。众目睽睽之下,你球击中义兄,不但不认账,还恶言伤人,真是好没道理。”
潘宝璐怒道:“你这野丫头是哪来?满口胡言乱语!”
搡,不由自主地被推到前方。
绣球落下,正巧打中龚美头。龚美下意识地去接,把球牢牢接在手中。
潘宝璐定睛朝下看,龚美也正望上看。
龚美肤色黝黑,五官甚是朴实无华,衣着简素,且是寻常劳作者穿短衫,此刻表情呆滞,愣怔着看潘宝璐,似还未明白现下情形。
潘宝璐倒抽口凉气,怒从心中起,指龚美:“何处来刁民,竟敢混入代国公宅中,胡乱抢夺绣球!”
刘娥道:“你堂堂位国公千金,理应诺千金,却如此不诚信,也不怕被天下人耻笑。”
围观者亦七嘴八舌地表示赞同:“没错,潘家小娘子绣球抛给谁就应该嫁给谁,不能反悔。”
潘宝璐时无措,气得跺脚,朝刘娥斥道,“你定与你那义兄筹谋好,今日是来故意捣乱,企图攀龙附凤吧!”又含泪直唤潘美:“爹爹,快把这野丫头和那穷鬼赶出去!”
龚美见潘宅众人虎视眈眈,亦想息事宁人,悄悄拉刘娥袖角:“妹妹,没想娶她,们快走吧。”
刘娥却不答应,又上前步,对潘宝璐道:“你别以己度人,们从未想攀龙附凤。义兄或许配不上你高贵门第,但你又何尝配得上他淳朴善良?用不着你赶,们会走。收起你爪子,别亮出你牙齿,否则今日你这副尊容,会随着这里见证者口口相传,令整个汴京城人尽皆知。”
龚美听她言辞无礼,心里也有气,忿忿道:“谁抢你绣球?是被后面人推上来!”
潘宝璐道:“你站位置,方才明明是状元。”
龚美然道:“这说,你是想把球抛给状元,那还给他。”
龚美径直把球递到附近苏易简面前。
苏易简笑而摆首:“潘家小娘子以绣球选婿,绣球既击中兄台,想必兄台应有此良缘,易简岂敢违背天意,掠人之美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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