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元侃觉出此间异状,迈出两步挡在刘娥身前,对那宦官道:“她是带来侍女,并非舞伎。”
宦官十分怀疑,犹打量着刘娥,问:“那她衣裳为何是湿?”
赵元侃笑道:“衣裳还是湿呢,也是表演水嬉舞伎?”
宦官回头看看赵元侃,见他果然周身湿漉漉地,旋即躬身做惊讶探视状:“哎呀呀,大王这是怎?”
赵元侃道:“无妨。适才与侍女路过池边,足滑,与她齐跌进水里。”
赵元侃与刘娥对视眼,亦心生疑惑,问殿中宫人:“官家和大王们呢?宴集这就结束?”
名宫女走过来,朝赵元侃行礼:“回禀襄王,适才官家说觉得累,宴集提前散,官家已回宫。”
刘娥怔,侧首审视赵元侃:“襄王?你是襄王?”
赵元侃得意地扬扬眉,探首至她耳边,低声道:“嗯,你没说错,这园子真是家。”
刘娥看着他那与王者之风毫不搭界少年笑颜,不由腹诽,这家伙,哪有半点亲王样子……心中浮现赵元佐充耳琇莹,会弁如星君子形象,又不禁暗暗感慨,楚王善良和厚,想来对幼弟关爱有加,有求必应,所以养出个纨绔败家子弟弟也不足为奇……罢,看在这襄王曾出手相助取回缂丝衣裳份上,不跟他计较。
兀自在池畔赵元侃与刘娥浑然不知水心殿发生之事。刘娥急欲摆脱赵元侃,脸冷漠地朝更衣小殿走,赵元侃仍亦步亦趋地跟随,颊上带着方才被刘娥拳揍出青肿痕迹。
赵元侃笑吟吟地,丝毫未被刘娥拳头激怒,壁走壁说:“哎,你还没告诉你名字呢。你若不说,以后再见你,只能‘喂喂’地叫哦……”
刘娥完全不想理他,径直往前走。
赵元侃又道:“你不说你名字,那只好给你取个名字……”琢磨下,他双目亮,“叫阿湄如何?”
“阿霉?”刘娥头也不回,没好气地问,“霉气霉?”
说完对刘娥暧昧笑。那宦官窥见,然地笑,对赵元侃递个心领神会眼神,窃窃低语:“臣明白,明白……要不臣命人找身衣裳给大王换上?”
赵元
刘娥转顾那名宫女,问:“秦王呢?”
宫女着意打量她,迟疑道:“秦王嘛……”
刘娥蹙眉,追问:“秦王怎?”
话音未落,便见位宦官带着群禁卫疾步过来,匆匆朝赵元侃施礼,然后围着刘娥端详须臾,那宦官沉声问:“你可是秦王带进来表演水嬉舞伎?”
刘娥但觉来者不善,遂未立即答话,沉默不语。
“得见姑娘,三生有幸,姑娘芳名岂可与霉气沾边。”赵元侃笑道,“《诗》曰:‘所谓伊人,在水之湄。’们今儿在水边遇见,也算有缘,就叫你阿湄吧!”
刘娥本想拒绝,转念想,日后反正不会与他有何瓜葛,随他贫嘴去,不理便是。遂保持沉默,继续前行。
到更衣小殿,见殿门已锁,并无人影。刘娥惊,喃喃自语:“莫非她们已回秦王府?”
赵元侃上前道:“别急,水心殿宴集未结束,秦王不会走,你同伴应该也还在水心殿附近伺候。带你去看看。”
二人便又赶往水心殿。到达后举目顾,但见殿内杯盘狼藉,只剩下几名宫人在打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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