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炅亦浅笑,牵她手引她平身:“元佐夫人就由你来定吧。务必为他挑个温柔恭顺、宜室宜家世家女。希望,他成家立业之后能更懂事些,别再像如今这样,行事冲动,不计后果。”
李清瞳径低首,脉脉含笑道:“是,臣妾遵命。”
赵炅继续追查秦王谋逆事,虽掌握证
李清瞳沉默须臾,随即轻轻在赵炅身边跪下,低首道:“臣妾请陛下恕罪,臣妾为楚王说话,实非出自父母之心。”
“哦?此话怎讲?”赵炅淡淡问道。
李清瞳伸手到他膝上,再仰面殷殷地凝视他,剪水双眸似有泪意,流光潋滟:“因为臣妾知道,楚王是官家最疼爱儿子,每次官家斥责他,最难受还是官家自己。臣妾不想让官家难过,所以极力劝解,希望官家停止责骂他,也是希望官家停止折磨自己。”
赵炅以手抚上她脸。她面色细白之极,此时皮肤冰凉,触之如凝脂,而双美目萦着泪光看着自己,那双眸清亮,澄澈宛若初生婴儿。
赵炅心中动,温言对她道:“好,起来吧。”
谢德妃娘子。夜已深,臣不便久留,妨碍官家静养,改日再品尝德妃娘子所赐美食。”然后转朝赵炅施礼,“爹爹,臣先行告退。”
赵炅略挥手背,令其退去。
赵元佐恭谨地退至门边才转身出门。
赵炅目送他远去,方声长叹:“这孩子,越大越不明事理。”
李清瞳悄然靠近他,轻言软语地劝道:“楚王是个实诚孩子,心里想到什就说什,常有莽撞时候,若说不中听话,还望官家看在他过世母亲份上,别与他计较。”
李清瞳站起来,引袖点拭眼角泪痕,又展颜微笑,请赵炅品尝冰雪冷丸子。
赵炅忧心忡忡地搅动两下面前点心,却无心品尝,沉吟片刻,对李清瞳道:“继恩告诉,元佐此前常去秦王府,与王府中姬侍多有接触。你说,他如此心维护秦王,会不会是秦王用美人计收买他?”
李清瞳依旧低眉道:“官家多虑。楚王向率真正直,出阁别居以来,等并不闻他广纳姬妾,绝不会为女色所惑。”
赵炅点点头,想想,又道:“元佐已出居王府,也是到给他娶妻时候。元佐与元侃生母李夫人早逝,难得你姓李,又长得与她有几分相似,所以这两个孩子与你都比较亲近。也希望你善待他二人,多为他们婚事操操心。”
李清瞳裣衽福,含笑道:“官家既如此信任臣妾,臣妾自然会尽心尽力,不负官家重托。”
赵炅黯然道:“实诚良善自然是好,但秦王谋逆,证据确凿,他还几次三番为秦王求情,哪有点储君应有心智!”
李清瞳柔声道:“楚王自幼与秦王亲近,自己有颗澄澈明净心,便以此去揣摩秦王之心,所以不相信秦王会谋逆。说到底,也是因为他太善良。”
赵炅叹道:“善良过头,容易任人宰割。”
李清瞳微笑:“官家仁德,才养育出如此谦谦君子,上天自会令他逢凶化吉。百姓也会感谢官家为天下苍生培养出这样位贤王。”
赵炅侧首看她,忽然似笑非笑地道:“你虽非楚王生母,对他关爱之心倒是溢于言表,这几年来,每回他惹生气,你都会为他说话,竟与他母亲样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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